他微微一怔,随即一股难以言喻的愉悦感直冲天灵盖,冲得他刹时头晕目炫, 站立不稳。接着那香气蓦地浓烈起来,如同火苗上被浇了一瓢热油, 火焰炸开, 热意蒸腾。他满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双目中瞬息爬上数道血丝, 小腹里仿佛烧着一团烈火, 下’身立竿见影地抬了头。
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带路的“哑巴小孩”底子就是个为他铺设好的圈套。
任淼道:“用药?甚么药?”
电光火石之间,任淼终究想明白了面前这场景是如何回事,二话不说,抬手一指戳中他腕上穴道,将小刀从他手中夺了下来,另一手在他颈侧斜劈一记,严宵寒头一歪,随即落空知觉,软软地倒进了他怀里。
与此同时,村庄的另一头。
铜镜中倒映出年青将军冷冽俊美的容颜。
为甚么在这距都城千里之遥的一个偏僻山村里,竟然会有白露散?!
任淼对劲隧道:“现在乖了?人都去哪儿了?指路。”
任淼一觉醒来,发明隔壁齐王一行人已经分开,连村庄里的人都走光了。他饿的腿软,头晕目炫地去灶下找了个馒头,就着冷水啃了,吃完了拍掉一手渣子,去院子里牵马,正要追往邝风县时,不知为何,心头蓦地一动。
被任淼从家里强拖出来的老大夫诊完脉,拈着胡子,见怪不怪隧道:“不是大病,就是用多了药。你也不必焦急,去烟花巷给他找小我纾解纾解,药性披收回来,天然就好了。”
“这他妈的……”
老大夫拿了诊金,颤颤巍巍地走了。任淼看了一眼床上眉头紧皱的严宵寒,心累地叹了口气,坐在桌前,从贴身内袋里摸出一小瓶药水,仔细心细地对着镜子涂抹一通,半晌以后,从脸上渐渐揭下一张人’皮面具来。
身材如同一个摇摇欲坠的残破笼子,再也关不住躁动和无穷无尽的欲’望,严宵寒咬着舌尖,踉踉跄跄地冲到门边,但是方才还一推就开的门现在被人从内里紧舒展死, 他满身肌肉不住痉挛, 连指尖都颤抖的不听使唤, 身材极度镇静, 却连破门而出的力量都没有。
满腹疑问不及细问,要命的还在床上。任淼没空听他感慨世风日下,头大隧道:“行了,我晓得了。那……今晚先如许,明天我再带他去找您看诊。”
“当啷”一声, 他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
小孩无声地嚎啕,任淼本意是要问他村民都去哪了,成果他没听清,还觉得是严宵寒的朋友找来了,遂抽抽搭搭地一起把他给引到了那间屋子前。
这是他受伤后武备司为他特地研制的,哪怕是真的膝盖以下全无知觉的残废,穿上这靴子也能行走如常,更何况傅深这等已病愈了七七八八的半残。他在山庄中收到俞乔亭遣人送来的长靴,心想闲着也是闲着,一时髦起,遂改头换面,易容化名追来了荆州。
傅深不怀美意地在某个不成言说的处所弹了一下,引得他一阵颤栗,坏笑道:“做春梦呢吧?”
傅深侧头亲了亲他的脸,抬手在他汗湿的后颈上揉了一把,低声安抚道:“没事。别怕,我在呢。”
他的指尖偶然中碰到严宵寒裸’露在外的皮肤,那人像是被烫着了,浑身一颤,随后某个无形的笼子轰然破裂,猛兽长啸,傅深腰间一紧,被人搂着滚到枕头上,混乱炽热的亲吻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