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宵寒神采发白,没有否定。
有个粗声粗气地大嗓门男声道:“不成!不能去县城,为他一小我拖累全村人么?”
傅深对别的事不上心,只盯他盯的紧,灵敏地重视到严宵寒的不对劲,探手去抓他手腕脉门:“如何了?”
“委曲他了,”他如许心想。
溪山村背景临水,本该是个悠然温馨、风景如画的世外桃源,谁能想到这不过百余户的小村落里竟藏着那么多阴暗的奥妙。
严宵寒最听不得“残废”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一时候甚么心机都歇了,沉声道:“别胡说。”
傅深走到他身前,抬手在他脸上悄悄抹了一下,像是抹去了一道并不存在的泪痕:“你当我千里迢迢地到这里来是为了谁?这话我说了嘴皮子都要起茧了,梦归,我喜好你还来不及,如何会感觉你是拖累?”
他这么想,也这么问出来了,严宵寒仿佛没推测他这么坦诚,愣了一下才道:“我……中毒原是因为本身不谨慎,却累得你殚精竭虑。你腿伤未病愈,本该待在京中疗养,却为了我四周驰驱……是我没能好好照顾你,反倒三番五次地拖累你。”
如同一瓢水浇在火堆上,傅深的嘲笑僵在脸上,完整拿他没辙了。
严宵寒缩在袍袖下的手正在不受节制的颤抖,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强忍着道:“……没事。”
“我记得。这几天一闭眼,我面前满是阿谁场面,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傅深垂下视线,“当时候我还是‘任淼’,一靠近你,你就拿着寸把长小刀往本技艺上扎。”
“行,你行,”他指了指严宵寒,“我变着花腔地给你治病,你就变着花腔地作我,是吧?”
传闻秋夜白成瘾, 之前三天最为伤害难捱。严宵寒听信那老大夫危言耸听, 本已做好了上刀山下油锅的筹办,谁料身边有个“无所不能”的靖宁侯, 那些本该可怖暗淡的回想被甜美所包裹,竟也显得不那么痛苦了。
他微微躬身,拦腰将傅深抱起来,按在了比来的那颗树上,堵住了他口干舌燥的嘴。
当日“我们家到底谁说了算”的豪言壮语掷地有声,现在他那“一家之主”严肃早就就着大补汤一起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