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黄金台 > 59.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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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深点头:“哦,因为你‘人在西南’。”

傅深想了想,又道:“王爷先前给我讲草原旧事,说我二叔曾用那甚么死神使阿拉木部全族毁灭。如何厥后他驻守燕州时,没对柘人用过这一招呢?”

为防万一,段归鸿把杜冷派到了傅深身边。跟着天子的企图越来越较着,段归鸿终究对所谓的“人间承平”绝望了。他终究明白过来,只要那龙椅上还坐着人,傅家人、另有他本身,就永久也没法摆脱“天命”。

就像当年傅廷信对段归鸿说“百姓何辜”,现在换成傅深,他也只要这么一句话可说。

“更别说你手中另有那甚么玩意死神,”傅深道,“一本万利的买卖。如果真在江南放开摊子,真金白银就得沿着长江逆流进您老的口袋里,别说是自主为王,到时候你就是想自主为帝,也没人能拦得住你。”

再这么下去,十几年后,二十几年后,这天下还是他们家的天下吗?

一将功成万骨枯, 黄金台麒麟阁高悬的功臣画像背后, 有幢幢火光跃动, 无数亡魂哀号恸哭。

傅深看似内心很稀有,实在也虚得慌,他晓得段归鸿看在长辈的份上不会跟他脱手,但西平郡王行事邪性,傅深也摸不准他究竟想干甚么。万一他筹算造’反,还非要拉傅深一起下水,这事可就难办了。

托赖投了个好胎,傅深没有成为那“万中之一”,但他也不想当阿谁“万里挑一”,在杀人与被杀之间,他想走第三条路。

段归鸿也沉默了。

傅深心中一沉:“是谁?”

“你!”段归鸿语塞, 半晌后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的鼻子骂道:“鸟尽弓藏,皇上恨不得你死在青沙隘, 你还想着替他保卫国土?哪怕扼守一方自主为王也比在他部下受那鸟气强, 你明不明白?!”

那些死在青沙隘的兵士、死于纯阳道人之手的几个布衣,溪山村邝风县死于秋夜白的无辜百姓……他们又有甚么必死的起因呢?

元泰帝当年与傅坚君臣相得,是因为朝廷风雨飘摇,北方战事还要靠他;对傅廷忠与傅廷信虐待有加,是因为兄弟二人互为倚仗,另有肃王在此中掺一脚;而他现在敢对傅深几次行动,则纯粹是欺负他年纪小好揉搓,而当代颖国公又是个随时要成仙登仙的废料点心,出了事也帮不上忙。

性命贵的时候,一怒便有百万人流血浮尸,性命贱的时候,他就是那百万中的一个。

在元泰帝令傅廷义袭爵、改封傅深为靖宁侯时,段归鸿就感遭到了皇上对北燕铁骑这位新统帅的顾忌与防备。

西平郡王倾诉完了,缓缓吐出胸中郁积的浊气,道:“我监守自盗,深负所托,来日鬼域之下,无颜再见傅公。”

他敛去笑容:“以是王爷,别希冀我听个故事就能变成你希冀的‘傅家人’。我这双手砍过数不清的蛮人,从未妄图身后转生极乐,该下天国就下天国,对别人亦是如此,‘伏尸二人,血流五步’就够了,谁作孽谁遭报应,扯上不相干的人做甚么?”*

他这回没有效问句,平铺直叙地接着说了下去:“西南天高天子远,各族百姓混居,对中心的虔诚有限,你在西南运营多年,树大根深, 哪怕皇上派人来管束也会被你等闲架空。我在夔州城内, 常见街边店铺酒坊中有安南、真腊等外族客商, 这些年西南与外邦来往互市的支出,想必供应西南驻军也绰绰不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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