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峋争不过这恶棍,讪讪地应了。
“你持续睡吧,不消管我。”
老仆感同身受地长叹短叹:“侯爷长年守在边关,三五年也不得归家,家中又没个能主持中馈、筹划家务的贤惠夫人,只剩我们一帮老不顶用的,不能替侯爷分忧……”
还真让他猜对了。
刚才还一脸麻痹心如止水的靖宁侯又有头疼发作的趋势,他实在是个很能扛得住事的人,但这会儿只想失忆,只想重来,假装无事产生过。
二人仿佛同时从失心疯里复苏过来,不约而同地想起他们中间还横亘这一桩荒诞的赐婚。
严宵寒胡乱挽了一把头发,拎起床边一件外袍丢给他:“夜里冷,披上。我让人把粥端上来。”
严宵寒尚可按捺,走在他身边的年青人已连连点头,低声问:“靖宁侯多么出身,多么功业,家里如何……”
傅深向他点头请安:“钟统领, 别来无恙。恕傅某、咳、行动不便,不能起家相迎。”
“白叟家不必惊骇。”他客气地点头请安,提着马缰的那只手惨白肥胖,袍袖滑落,暴露一小截镔铁护腕,“鄙人飞龙卫钦察使严宵寒,奉陛下旨意前来看望靖宁侯,特地请来名医为侯爷看伤,劳烦前去通报。”
不管它的政治意味有多强,不管它是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诡计,乱点的鸳鸯谱,哪怕点成了“鸳鸳相抱”,其本质不改,还是一桩姻缘。
幸亏仆人们固然怕他,活计却式微下。肖峋将傅深背到卧房,问下人要热水,替他脱掉外袍,擦洁净手脸,扶他在床上平躺下来。待清算伏贴,傅深便过河拆桥,往外撵他:“该干吗干吗去。早晨让人给你们留门,后院都是配房,随便睡,恕我接待不周了。”
5块钱买不了亏损,买不了被骗。比例50%, 48小时后可见
他始终不肯叫一声“世叔”,钟鹤一面怅惘,一面又感觉他实在冷情。天气已晚,傅深他们急着进京,两人就此道别,北燕精骑换过马后持续向都城方向奔驰,好悬赶在城门封闭前入了城。
老仆在窗下支楞着耳朵听了一会儿,直到内里传来匀净绵长的呼吸声,这才踮着脚贴着墙根走出内院,让厨子筹办些好克化的粥点,温在灶上,等仆人醒来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