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泰帝正暗自气恼严宵寒不知好歹,听了田公公的回报,神采阴沉的几近滴水,咬着牙根道:“去,把刚才那番话再给严爱卿反复一遍。”
元泰帝要他承诺的,不是这桩荒诞的赐婚,而是从傅深手中,一点点分走北燕铁马队权。
沙哑的吼怒压在嗓子里,淹没在滔天的雨声里,微小的不敢落在任何人耳中,恰好让傅深听清了。
从一开端,元泰帝就没筹算考虑严宵寒的定见,扣问不过是虚与委蛇,在他这里,严宵寒没有说“不”的资格。
严宵寒:“傅家世代忠良,傅深守边数载,绝无贰心,并且……他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在这个当口赐婚,不但轻易招致朝臣非议,反而滋长了傅深的阵容。臣驽钝,不知陛下为何执意在此时为之?”
这边严大人正在不着边沿地满脑跑马,那边大寺人田公公踮着脚溜出去,凑到天子跟前,低声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