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是不是喝多了,现在有些上头啊?”无欢好死不死的问了这么一句,然后出乎料想的瞥见齐恒额上的青筋跳了跳,因而乖乖闭嘴不再说话。
“谁说的,这不就起来了嘛。”无欢从他怀里跳开,拍了拍身上的雪,站在离齐恒五步开外的处所,鼻子嗅了嗅,皱眉,“皇上这是喝了多少酒?一股酒气。”
齐恒黑着脸回身就走,无欢站在那边看着此人说来就来讲走就走,一脸莫名其妙。
“诶诶诶,阿谁放着我来,你先把药喝了。”连翘拿过她手里的水盆,端了出去,没一会返来时见无欢对着那碗药一脸的苦大仇深,不由笑道,“这么大小我了,我还没见到谁吃药跟你一样吃力,让你吃药就跟要你命一样。”
这酒喝得浑身暖洋洋的,无欢看着满院子堆积的雪,俄然心念一动,放下酒坛,跑去堆雪人。
萧湛看着她故作轻松的模样,想说甚么,可毕竟还是甚么都没能说出口。
“痴人。”齐恒翻了个白眼,不再理睬无欢傻不拉几的行动,直接回身进了无欢的屋子。
无欢冷静地转过甚看着本身堆得三个雪人,鼻尖有些发酸。
自从那日被行刺后,倒是一向安然无事。可即便如此,无欢还是接收了那日的经验,随时都将那袖箭佩带在身上。
本来想着萧湛现在也是在汴京的,能够和他一起过年,但她一提,萧湛倒是面露犹疑,说有事要分开汴京一下,怕是不能陪她一起过年了。无欢只是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有事便去忙,我无所谓的。”
连翘天然要与她兄长一起过节,太病院的医女在宫外也是有家的,当然也要归去和家人一起,因而偌大的医女所,只留下了无欢一人。
“喂,你如何能擅闯人家的内室呢!”无欢在他身后嗷嗷叫,然后气急废弛的追了上去。
见连翘床上被褥叠的整整齐齐,想来那丫头早便起来了,竟也没有叫本身。
可现在,她孑然一身,竟是连个能够去的处所都没有了。
好歹是除夕,无欢再如何懒也不想让本身看上去这么惨兮兮的,因而也挽起袖子包了饺子,但是饺子出锅,她只吃了两个便没甚么胃口了,因而干脆抱着酒坛子坐在廊下渐渐的喝着。
无欢赶紧洗漱穿衣,但在洗脸时却俄然想到一件事――昨晚,齐恒手中拿着的那只荷包!
没出处的,无欢脑中满是齐恒卷着裤脚下池子捞荷包的模样。
无欢醒过来时,天已是大亮。
关你甚么事?无欢腹诽,但还是慢悠悠的爬起来,但在雪地里坐太久,腿都冻僵了,起来时没站稳,直接往前面栽了下去。但幸亏齐恒眼疾手快将她扶住,这才没有让她栽个狗吃屎。
“可不是要我的命吗?”无欢颓废着小脸,还是咬牙把那药给喝了。
无欢一向在想,究竟是谁要对本身下杀手?按理来讲,想杀她的人现在应当有三个,起首想到的天然是阿谁疯子。当年阿谁疯子抓了本身,但是本身被救了出来,那人想来不会善罢甘休,毕竟他在本身身上花了这么多心血,不成能让本身就这么跑了。可再一想,如果那人,想来念着本身这浑身宝贝似的血,也不会等闲的杀她才是。
可没多久,他竟又返来了。
无欢哭笑不得,真不晓得这丫头是神经大条还是真的缺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