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洛轻言宠妻,先给云裳安上一个给天子下禁药的重罪,将云裳打入牢中,只怕便是为了伸开天罗地网,等着洛轻言来劫狱的。如果洛轻言来劫狱,她们再拿出证据来将云裳送禁药入宫和暗害夏寰宇的罪名坐实了,前来劫狱的洛轻言便定然也是重罪了。即便洛轻言甚么都不做,她如果被冠上了这罪名,她们便能够将洛轻言安上一个教唆的罪名来,洛轻言想要皇位,也等因而痴人说梦了。
太医接过那簪子,将那花钿拆了下来,细细检察这那镂空的处所,拿了一张纸垫在了桌上,又取了一根银针,谨慎翼翼地在簪子中刮了刮。银针未曾变色,倒是有些许红色的粉末从簪子中掉落了下来,落在了那纸上。
云裳冷冷一笑,皇后与沈淑妃为了置她于死地倒也是毫不手软的啊,但是找的这个宫女未免也过分草率了一些。
夏寰宇淡淡地点了点头,并未出声,只是目光却漫不经心肠从云裳身上扫了畴昔。云裳沉默了半晌,心中稍稍有了些谱。
云裳身子微微一顿,眼皮悄悄掀了掀,药,这般久了,为何皇后都未曾请太医来瞧过夏寰宇所中的究竟是何药,却在这个时候提出来,莫非,这药有甚么蹊跷?
太医来得倒是极快的,一同来了好几人,快到让云裳觉着,只怕太医便是守在淑雅宫内里,随时等着被传召的。
“且睿王妃毕竟是有身份之人,这件事情,只怕还得派人去去睿王说一说。”一旁的沈淑妃淡淡地开口道,声音和顺,说的话亦是合情公道,却让云裳脑中如醍醐灌顶普通,刹时便清了然几分。
皇后与沈淑妃的目标,除了她,最首要的,只怕还是冲着睿王来的,睿王才是她们最大的仇敌。
云裳敢出去,便是做足了万全的筹办的,如果她想,现在便能够让那所谓的紫玉镂金簪证物没有涓滴的用处,只是若皇后和沈淑妃尚另有其他设法,她现在抛出底牌,倒是有些不智了。
太医赶紧拿起那纸,细细地辨认了半晌,闻了闻味道,又瞧了瞧光彩,最后细细问了夏寰宇一些服药以后的症状。又细声会商了好久,才有些犹疑地上前跪了一排,“陛下,这药,只怕是寒食散啊。”
云裳心中这般想着,便只是轻声道,“现在想来,想必便是那日在未央宫外撞倒我的宫女将那簪子顺走了。”
寒食散三字一出,殿中世人皆是变了神采,连方才一向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地夏寰宇亦是蹙起了眉头,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皇后却又开了口,“此事干系严峻,睿王妃固然是最有怀疑之人,只是此事尚需详细查明,臣妾觉着,不如现将睿王妃关入狱中,将事情再细细查一查,择日再审?”
云裳想着,便忍不住笑了起来,皇后与沈淑妃,倒也真是煞费苦心了。
关入狱中?云裳一愣,却又有些不明白皇后究竟是在打甚么主张了,既然皇后和沈淑妃这般艰巨地联手,便是为了对于她,想必手中定然另有其他证据,但是为何她竟然不趁此机遇一次Xing全数拿出来,而是挑选将她关入牢中呢。
顿了顿才又道,“只是这宫女说药是放在了这簪子当中,不如请太医来瞧瞧,这簪子中可有留下装过药的陈迹,与放在陛下茶杯之上的药,又是不是同一种。”
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