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上心上搁的,除了女人就没别的了吧?”洗墨拍掉他那摧花无数的狼爪,取出那块玉佩来递给凤康,“主子,玉佩我给你赎返来了!”
洗墨岂会听不出他这是嘴硬,赶快表忠心,“主子放心,我已经敲打过医馆的人了,他们不敢随便胡说。不过那两个也不是甚么好人,看他们跟我说话躲躲闪闪的模样,必定是剥削了那位大嫂的银子,早晓得我们就该先把银子兑出来。”
“哎哟,大嫂,你就饶了我吧。”小厮都快哭了,“先生统共就给了我七两银子,我这陪着你们折腾了半早晨,觉都没睡舒坦,连一文钱的辛苦费都没捞着,你总不能还让我倒搭银子吧?”
连声道着歉,就要用袖子去擦他袍子上的水痕。
小厮急了,“你少血口喷人,府衙的大老爷才不会听你胡说八道……”
“是,刚走,跟您也就是前后脚。”小厮奉承地睃着他的神采,“爷找那位大嫂有事?”
当然了,他送银子并不是想替主子弥补甚么。实在他也说不清楚本身为甚么要在乎这件事,想必是见过她写的字,起了惜才之心吧?
“甚么?”沈长浩惊呼起来,“王爷,你放着自家后院的花儿不采,竟然去偷别人家的果子,你……你……你终究开窍了?!”
叶知秋斜了他一眼,“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吃一次药就能治好病了?你们医馆给别人看病也是这么对付了事的吗?”
洗墨出了医馆,径直回了王府。进了后宅,就见凤康已经起家了,正和沈长浩站在院子里说话。
面前闪现出叶知秋那张冷嘲热讽的脸,凤康心中的烦躁又有上升的趋势,冲他低吼了一句,“你给我闭嘴!”
叶知秋早就推测谭大夫也有份儿,那故乡伙精得跟狐狸一样,可不像小厮这么好对于。她现在没钱没势,也不想多肇事端,能找回二两银子就不错了。不过就这么算了也不是她的气势,“行,剩下的银子我就不要了,你给我抓几副药吧。”
“不消擦了。”洗墨嫌恶地避开去,将一锭十两的银子扔给他,“我家主子的玉佩呢?”
谭大夫看模样是方才爬起来,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没穿整齐,捧着一个一尺来长的锦盒,双手递过来,“这位爷,王爷的玉佩就在内里,小人连看也没敢多看一眼,您查验一下。”
主子随身的东西,洗墨还真不敢粗心。接过来翻开一看,就有些发楞。盒子内里除了玉佩和那纸根据,另有一棵山参,根须俱全,已成人形,一看就是超越百年的珍品。
“那就好。”洗墨扫了他们一眼,回身往外走去。
谭大夫是个聪明人,早晓得这点东西人家瞧不上眼,送的也就是个情意。人家不要,强送就显得决计了,便顺手接了返来,“小人定当循分守己。”
“甚么女人?”洗墨不满瞥了他一眼,“主子抵了玉佩,是为了帮一名大嫂……”
洗墨点了点头,四下扫视一番,没看到叶知秋和虎头,便问道:“那位大嫂走了吗?”
小厮大抵是曲解他想找叶知秋算账了,故作义愤隧道:“阿谁女人当真是不知好歹,王爷屈尊乞贷给她,她竟然……”话说到一半儿,发觉他的神采不对,赶快住了嘴。
小厮有些不平气,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先生不是也扣了人家二两多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