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早就推测谭大夫也有份儿,那故乡伙精得跟狐狸一样,可不像小厮这么好对于。她现在没钱没势,也不想多肇事端,能找回二两银子就不错了。不过就这么算了也不是她的气势,“行,剩下的银子我就不要了,你给我抓几副药吧。”
叶知秋拿眼扫了扫,只要二两的模样,便坐着没动,“一碗药三两银子就不算黑店了吗?”
洗墨眼神有些凉,“你们没有难为那位大嫂吧?”
谭大夫比他沉得住气,呵呵地笑了两声,“这位爷谈笑了,我们医馆夙来童叟无欺,对来看病的人都一视同仁,又怎会难为她一个妇人?”
也不晓得是急的,还是臊的,小厮神采泛红,兀自强辩道:“那你还使了我们的炉子和药罐,烧了那么多柴,用了那么多水。对了,你还跟我买米了呢……另有,你们在这儿睡了一早晨,也要收钱的。”
叶知秋两眼嘲弄地看着他,“你刚才不是说这里不是堆栈吗?”
洗墨点了点头,四下扫视一番,没看到叶知秋和虎头,便问道:“那位大嫂走了吗?”
“他不听也没干系啊。”叶知秋满面笑容,"归正我回家也事干,就在你们医馆门口帮你们免费做做鼓吹,告白词我都想好了:伴计脑残,老板疯了,谭记医馆吐血大甩卖,一碗汤药只要五两银子,喝了清热解毒,去寒消暑,包管你有德的缺德,没德的更缺德!”
他这么早赶来,一方面是想尽快取回凤康的玉佩,另一方面也是想再见叶知秋一面。他特地多带了十两银子,筹办送给她。固然不晓得她和主子之间产生过甚么事情,可他总感觉两人之间有甚么曲解。
手脚敏捷地抓好了药,递给叶知秋,见她收好银子,背起虎头出门走远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朝门外啐了一口,“真是倒霉!”
谭大夫是个聪明人,早晓得这点东西人家瞧不上眼,送的也就是个情意。人家不要,强送就显得决计了,便顺手接了返来,“小人定当循分守己。”
谭大夫看模样是方才爬起来,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没穿整齐,捧着一个一尺来长的锦盒,双手递过来,“这位爷,王爷的玉佩就在内里,小人连看也没敢多看一眼,您查验一下。”
“你这是甚么意义?”他皱了眉头问道。
沈长浩涓滴不觉得意,摸着下巴笑道:“能让咱家王爷动火气的,必定不是个简朴的女人。”
主子随身的东西,洗墨还真不敢粗心。接过来翻开一看,就有些发楞。盒子内里除了玉佩和那纸根据,另有一棵山参,根须俱全,已成人形,一看就是超越百年的珍品。
小厮大抵是曲解他想找叶知秋算账了,故作义愤隧道:“阿谁女人当真是不知好歹,王爷屈尊乞贷给她,她竟然……”话说到一半儿,发觉他的神采不对,赶快住了嘴。
谭大夫回了他一声冷哼,呵欠连连地回后宅补交去了。
“你嘴上心上搁的,除了女人就没别的了吧?”洗墨拍掉他那摧花无数的狼爪,取出那块玉佩来递给凤康,“主子,玉佩我给你赎返来了!”
看到玉佩,凤康内心莫名躁郁。沉着神采接了,也不挂回腰上,顺手塞进袖袋里。
“甚么女人?”洗墨不满瞥了他一眼,“主子抵了玉佩,是为了帮一名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