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许,沈长浩笑得愈发意味深长了,“我还真等不及要见见那位大嫂了,半月后曲香酒楼是吧?洗墨,到时候别忘叫上我!”
洗墨悄悄撇嘴,说甚么情意,不过是想趁机凑趣王爷罢了,真是逢高踩低的势利小人。只是伸手不打笑容人,他也不好表示出来,将玉佩和根据取出来,盒子和山参还给他,“你的情意我会帮你传达,东西就免了吧。我们主子向来不喜好迎来送往那一套,只要你们遵纪守法,各安本分,王爷就很欣喜了!”
“他不听也没干系啊。”叶知秋满面笑容,"归正我回家也事干,就在你们医馆门口帮你们免费做做鼓吹,告白词我都想好了:伴计脑残,老板疯了,谭记医馆吐血大甩卖,一碗汤药只要五两银子,喝了清热解毒,去寒消暑,包管你有德的缺德,没德的更缺德!”
叶知秋拿眼扫了扫,只要二两的模样,便坐着没动,“一碗药三两银子就不算黑店了吗?”
洗墨掩下眼中的绝望之色,“没甚么事,走了就算了。”
洗墨岂会听不出他这是嘴硬,赶快表忠心,“主子放心,我已经敲打过医馆的人了,他们不敢随便胡说。不过那两个也不是甚么好人,看他们跟我说话躲躲闪闪的模样,必定是剥削了那位大嫂的银子,早晓得我们就该先把银子兑出来。”
“哎哟,大嫂,你就饶了我吧。”小厮都快哭了,“先生统共就给了我七两银子,我这陪着你们折腾了半早晨,觉都没睡舒坦,连一文钱的辛苦费都没捞着,你总不能还让我倒搭银子吧?”
面前闪现出叶知秋那张冷嘲热讽的脸,凤康心中的烦躁又有上升的趋势,冲他低吼了一句,“你给我闭嘴!”
小厮心头一惊,眼神游移着不敢接话。
谭大夫赶快笑道:“小人没别的意义,只是见王爷为了我们清阳府的百姓日夜劳累,实在是辛苦之极,恰好家中收藏了一棵老参,就劳烦您带归去给王爷补补身子,权当我们做子民的对王爷的一点情意。”
“甚么女人?”洗墨不满瞥了他一眼,“主子抵了玉佩,是为了帮一名大嫂……”
“是,是,小的这就去。”小厮满口承诺着,一溜小跑地今后宅去了,未几时就和谭大夫一道返了返来。
谭大夫看模样是方才爬起来,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没穿整齐,捧着一个一尺来长的锦盒,双手递过来,“这位爷,王爷的玉佩就在内里,小人连看也没敢多看一眼,您查验一下。”
谭大夫殷勤地送到门外,目送他走远了,才敛了笑意,瞪了身边的小厮一眼,“不会看眼色就不要多嘴,成事不敷败露不足!”
手脚敏捷地抓好了药,递给叶知秋,见她收好银子,背起虎头出门走远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朝门外啐了一口,“真是倒霉!”
“你嘴上心上搁的,除了女人就没别的了吧?”洗墨拍掉他那摧花无数的狼爪,取出那块玉佩来递给凤康,“主子,玉佩我给你赎返来了!”
“你胡说八道甚么?”洗墨听不下去了,“那位大嫂已经结婚了,孩子都好几岁了,你觉得主子跟你一样荤素不忌啊?”
洗墨一脚迈出去,被他一口唾沫啐了个正着,顿时怒了,“你说谁倒霉?”
“报官好啊。”叶知秋本来是站着的,听了这话一屁股坐回榻上,嘲笑道,“我恰好有件事猎奇得很,见了官可要好好问问,一碗汤药就卖五两银子的医馆,一年该收多少税金?这医馆还兼着堆栈、米店、柴水店、租赁店的服从,并且每一个都是黑店,是不是该收个十倍八倍的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