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一点头,“行,就这么着。”
耿老夫不好跟她撕扯,只连声地说着,“这咋美意义?这咋美意义?”
耿老夫见她是个痛快人,也没藏心眼儿,将番商给他的东西一件不落地拿了出来,“都在这儿呢,小嫂子你看上啥尽管拿去,归正我也用不上!”
两个儿子都是打猎的妙手,忙时种田,闲时进山,往年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本年地里充公成,光靠那兄弟两个打猎赡养一大师子人,就有点紧巴了,要不然耿老夫也不会起了进城卖土豆的心机。
叶知秋传闻另有很多,顿时放下心来,脸上的笑容愈发光辉了,“大叔,冻土豆你卖吗?”
“行,行,如果瞧见阿谁叫啃啥的,我一准儿带他来找你。”耿老夫满口承诺下来,又闲谈了几句,便赶着牛车回耿家村去了。
叶知秋持续忙动手上的活计,眼看到了中午,便去灶间做饭。一锅香喷喷的白米饭,四个菜:一盘萝卜炖肉,一盘手撕白菜,一盘肉糜土豆,一盘香煎土豆,另有一道奶白鱼汤。
这边慢火熬着药,那边缓慢地拣着土豆。把没冻的挑出来,连同之前那半麻袋好的一块儿搬进房间,用干细沙埋起来,留作来岁开春栽播的母种。剩下的放在阴凉通风的处所铺平,好让它们冻得更完整一点儿。
叶知秋顾不上跟他多说,把东西拿回屋里放好,叮嘱了虎头几句,便坐上牛车,跟耿老夫去了。
两人筹议安妥,买好东西,就早早地出了城。老牛拉破车,嘎嘎悠悠地走了小半个时候,才到了小喇叭村。
“卖卖卖。”耿老夫迭声地承诺了,又猎奇地探听,“小嫂子,你要那些坏了的东西干啥用?”
“一码归一码,大叔还是拿着吧。”叶知秋把钱塞进他手里。
让她欣喜的是,这些种子跟土豆一样,都是这个期间尚未引进和推行的农作物。这些种子留给耿老夫,他一定会种,勉强种出来恐怕也是跟土豆一样的运气,要么烂在地里,要么拿去喂猪。是以她毫不客气,全数收归囊中。不过她也没白拿,又给他加了两百个铜钱。
叶知秋白了他一眼,“你都问二十遍了,累不累啊?顿时就好了,去叫爷爷出来用饭吧。”
叶知秋也不还价还价,当即就数出一百文钱来递给他。不过她想要的远远不止这半袋土豆,笑眯眯地往前凑了凑,“大叔,那些冻坏的土豆,你们如何措置了?不会扔了吧?”
成老爹听老牛叔说了清阳府的事情,整晚都没睡着。一大早就站在家门口等,闻声叶知秋和虎头返来了,一颗悬着的心才回归原位。一手一个,拉着姐弟二人嘘寒问暖。
叶知秋笑着点了点头,“是啊,我买。多少钱?你开个价吧。”
成老爹还想再问几句,又怕问多了讨嫌,便忧心忡忡地回房去了。
耿老夫有些不测,“你买?”
叶知秋筹算靠这些冻土豆出奇致富,当然奉告他实话,只奥秘兮兮地笑道:“隐士自有妙用!”
耿老夫恐怕问多了她忏悔,也没往深里究查。只要给钱,管她拿去做甚么呢?谈到代价,便犯了难,“好的我还能估个价,可这坏的咋算钱呢?再说我也不晓得小嫂子要多少,是不是?”
“啥?”耿老夫吃惊地望着她,“坏了的你也要?”
叶知秋看过堆在院子里的土豆,大部分冻得很透辟,腐臭的很少,就出一两银子,全都买了。想起耿老夫说过,番商留下很多的东西,就提出来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