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虎头说叶知秋花大代价买了一堆不熟谙的东西,并且是坏了的,成老爹一开端还不信,这会儿捏着一个化开一半儿的冻土豆,才晓得不是瞎话。他眼睛不好使,鼻子却灵得很,一闻就能闻出东西吵嘴来。
成老爹还想再问几句,又怕问多了讨嫌,便忧心忡忡地回房去了。
耿老夫叹了一口气,“好赖是田里种出来的,哪儿舍得扔啊?人吃不了,就拿去喂猪了。”
耿老夫从她刚才买东西那架式,就猜出她不想大要看起来那么寒酸。想了想,便开口道:“冲你识货的份儿上,我不跟你多要,你给一百文就行。”
“啥?”耿老夫吃惊地望着她,“坏了的你也要?”
叶知秋看过堆在院子里的土豆,大部分冻得很透辟,腐臭的很少,就出一两银子,全都买了。想起耿老夫说过,番商留下很多的东西,就提出来要看看。
卸完车,叶知秋摸出十文钱来,“大叔,给你车钱!”
叶知秋笑着拍了拍他的手,“爷爷,我现在跟你说你也不明白,等吃中午餐的时候,你就晓得是如何回事了。”
叶知秋笑了笑,“大叔如果不美意义,今后再遇见番商就奉告我一声,我想跟他们做买卖。”
成老爹听老牛叔说了清阳府的事情,整晚都没睡着。一大早就站在家门口等,闻声叶知秋和虎头返来了,一颗悬着的心才回归原位。一手一个,拉着姐弟二人嘘寒问暖。
两人筹议安妥,买好东西,就早早地出了城。老牛拉破车,嘎嘎悠悠地走了小半个时候,才到了小喇叭村。
叶知秋传闻另有很多,顿时放下心来,脸上的笑容愈发光辉了,“大叔,冻土豆你卖吗?”
“要,你卖不卖吧?”
“另有很多呢。”耿老夫大抵觉出了甚么,猜疑地扫了她一眼,“你问这干啥?”
叶知秋笑着点了点头,“是啊,我买。多少钱?你开个价吧。”
耿家村离小喇叭村也就六七里地的模样,山路弯弯绕绕的,也走了将近两刻钟。耿老夫家把村头儿住着,一处院子,三间正房,两边各有两间配房。耿老夫、老伴儿和一个没出嫁的女儿住正房,两个儿子和媳妇住配房。
“一码归一码,大叔还是拿着吧。”叶知秋把钱塞进他手里。
耿老夫有些不测,“你买?”
耿老夫推让不过,就高欢畅兴地收了。和两个儿媳一起将土豆装上牛车,送叶知秋回了小喇叭村。
叶知秋细心看了一遍,内里并没有特别值钱的东西,两块皱巴巴的兽皮,几样干制的香草,一些模样古怪的瓶瓶罐罐,另有好几包种子。
耿老夫恐怕问多了她忏悔,也没往深里究查。只要给钱,管她拿去做甚么呢?谈到代价,便犯了难,“好的我还能估个价,可这坏的咋算钱呢?再说我也不晓得小嫂子要多少,是不是?”
“卖卖卖。”耿老夫迭声地承诺了,又猎奇地探听,“小嫂子,你要那些坏了的东西干啥用?”
两个儿子半个月进步山去了,家里只剩下一众女将和几个不懂事的孩子。见老爷子带回一个年青标致的妇人,两个儿媳的神采都有点儿暧、昧不明。传闻是来买土豆的,这才殷勤地号召起来。
“不要了不要了。”耿老夫连连摆手,“你都买了我那么多东西了,我哪能再收你车钱?”
叶知秋顾不上跟他多说,把东西拿回屋里放好,叮嘱了虎头几句,便坐上牛车,跟耿老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