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白了他一眼,“你都问二十遍了,累不累啊?顿时就好了,去叫爷爷出来用饭吧。”
叶知秋持续忙动手上的活计,眼看到了中午,便去灶间做饭。一锅香喷喷的白米饭,四个菜:一盘萝卜炖肉,一盘手撕白菜,一盘肉糜土豆,一盘香煎土豆,另有一道奶白鱼汤。
叶知秋顾不上跟他多说,把东西拿回屋里放好,叮嘱了虎头几句,便坐上牛车,跟耿老夫去了。
“卖卖卖。”耿老夫迭声地承诺了,又猎奇地探听,“小嫂子,你要那些坏了的东西干啥用?”
“啥?”耿老夫吃惊地望着她,“坏了的你也要?”
叶知秋想了想,“如许吧,大叔,你先送我们回小喇叭村。我把买的东西放下,然后跟你回家看看,另有多少土豆。看好了我们再算钱,你感觉如何样?”
耿老夫不好跟她撕扯,只连声地说着,“这咋美意义?这咋美意义?”
他思疑孙女儿被人骗了,一脸的担忧之色,“秋丫头,你买的这是甚么东西?做甚么用的?”
成老爹听老牛叔说了清阳府的事情,整晚都没睡着。一大早就站在家门口等,闻声叶知秋和虎头返来了,一颗悬着的心才回归原位。一手一个,拉着姐弟二人嘘寒问暖。
耿老夫有些不测,“你买?”
两人筹议安妥,买好东西,就早早地出了城。老牛拉破车,嘎嘎悠悠地走了小半个时候,才到了小喇叭村。
叶知秋笑了笑,“大叔如果不美意义,今后再遇见番商就奉告我一声,我想跟他们做买卖。”
叶知秋挑了几个冻土豆,放在屋里解冻,便脚不沾地忙活起来。这一趟出门,可谓满载而归,她早把明天早晨的狼狈和宽裕忘光光了,一边哼着歌儿,一边干着活的,表情别提有多好。
“要,你卖不卖吧?”
叶知秋笑着拍了拍他的手,“爷爷,我现在跟你说你也不明白,等吃中午餐的时候,你就晓得是如何回事了。”
耿老夫叹了一口气,“好赖是田里种出来的,哪儿舍得扔啊?人吃不了,就拿去喂猪了。”
“还剩下多少?”叶知秋又问。
卸完车,叶知秋摸出十文钱来,“大叔,给你车钱!”
这边慢火熬着药,那边缓慢地拣着土豆。把没冻的挑出来,连同之前那半麻袋好的一块儿搬进房间,用干细沙埋起来,留作来岁开春栽播的母种。剩下的放在阴凉通风的处所铺平,好让它们冻得更完整一点儿。
饭还没做好,浓浓的香味就在小小的农家院里满盈开来。虎头早就垂涎欲滴了,眼巴巴地瞅着灶台,不厌其烦地问:“姐姐,还没做好吗?”
“另有很多呢。”耿老夫大抵觉出了甚么,猜疑地扫了她一眼,“你问这干啥?”
叶知秋传闻另有很多,顿时放下心来,脸上的笑容愈发光辉了,“大叔,冻土豆你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