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细心看了一遍,内里并没有特别值钱的东西,两块皱巴巴的兽皮,几样干制的香草,一些模样古怪的瓶瓶罐罐,另有好几包种子。
卸完车,叶知秋摸出十文钱来,“大叔,给你车钱!”
叶知秋传闻另有很多,顿时放下心来,脸上的笑容愈发光辉了,“大叔,冻土豆你卖吗?”
叶知秋白了他一眼,“你都问二十遍了,累不累啊?顿时就好了,去叫爷爷出来用饭吧。”
叶知秋笑着拍了拍他的手,“爷爷,我现在跟你说你也不明白,等吃中午餐的时候,你就晓得是如何回事了。”
叶知秋顾不上跟他多说,把东西拿回屋里放好,叮嘱了虎头几句,便坐上牛车,跟耿老夫去了。
耿老夫推让不过,就高欢畅兴地收了。和两个儿媳一起将土豆装上牛车,送叶知秋回了小喇叭村。
叶知秋笑了笑,“大叔如果不美意义,今后再遇见番商就奉告我一声,我想跟他们做买卖。”
耿老夫叹了一口气,“好赖是田里种出来的,哪儿舍得扔啊?人吃不了,就拿去喂猪了。”
“行,行,如果瞧见阿谁叫啃啥的,我一准儿带他来找你。”耿老夫满口承诺下来,又闲谈了几句,便赶着牛车回耿家村去了。
耿家村离小喇叭村也就六七里地的模样,山路弯弯绕绕的,也走了将近两刻钟。耿老夫家把村头儿住着,一处院子,三间正房,两边各有两间配房。耿老夫、老伴儿和一个没出嫁的女儿住正房,两个儿子和媳妇住配房。
耿老夫有些不测,“你买?”
叶知秋挑了几个冻土豆,放在屋里解冻,便脚不沾地忙活起来。这一趟出门,可谓满载而归,她早把明天早晨的狼狈和宽裕忘光光了,一边哼着歌儿,一边干着活的,表情别提有多好。
让她欣喜的是,这些种子跟土豆一样,都是这个期间尚未引进和推行的农作物。这些种子留给耿老夫,他一定会种,勉强种出来恐怕也是跟土豆一样的运气,要么烂在地里,要么拿去喂猪。是以她毫不客气,全数收归囊中。不过她也没白拿,又给他加了两百个铜钱。
老夫一点头,“行,就这么着。”
“卖卖卖。”耿老夫迭声地承诺了,又猎奇地探听,“小嫂子,你要那些坏了的东西干啥用?”
两人筹议安妥,买好东西,就早早地出了城。老牛拉破车,嘎嘎悠悠地走了小半个时候,才到了小喇叭村。
叶知秋想了想,“如许吧,大叔,你先送我们回小喇叭村。我把买的东西放下,然后跟你回家看看,另有多少土豆。看好了我们再算钱,你感觉如何样?”
“啥?”耿老夫吃惊地望着她,“坏了的你也要?”
“一码归一码,大叔还是拿着吧。”叶知秋把钱塞进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