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打眼一扫,见内里放着一柄成色极好的玉快意,上面还押着两张盖着红印的字据,看起来像是房契和地契。她没接,沉了神采看向秦考,“你这是甚么意义?”
“你说甚么?!”叶知秋瞪圆了眼睛。
秦考早就认定她跟凤康有一腿了,只当她羞怯讳饰,抛给她一个意味满满的飞眼,“大嫂,你就别藏着了,我都晓得了。就因为我给大嫂拆台,雪亲王但是发了很大的脾气,明天早晨把我和我那当知府的爹提溜到酒楼去,好一顿怒斥。不信你看看,我这脑门都叩首磕破了。”
“就如许,你走吧。”叶知秋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对这类纨绔后辈,她没有半分好感。她乃至有些后怕,如果那天去咸喜酒楼没有带着虎头,没有作妇人打扮,不晓得会出甚么事呢。被他强抢了去当作那女人的替人,被他摧辱都是有能够的。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秦考站起来分辩,“这家面馆买卖不好可跟我没半点干系,都是那老太婆本身惹来的倒霉……”
“我明天还真是说甚么错甚么。”秦考打了一下嘴,又忙不迭地解释,“大嫂,我不是占你便宜,我说的是实话。一个月前,我在东街豆腐刘家看中了一个丫头,生得叫一个水灵,前凸后翘……”
立在中间的侍从见他招手,赶快将手里捧着的锦盒翻开来,双手递到叶知秋跟前。
说着目光节制不住地往叶知秋脸上和身上瞄,被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才敛了色鬼接踵续往下说,“咳咳,本来说好的,豆腐刘把她嫁给我当小妾,我给他五十两银子当聘金。谁晓得第二天,那丫头就跟一个杀猪的小子跑了。我呸,我堂堂秦三公子,要边幅有边幅,要家世有家世,那里比不上一个杀猪的了?”
“你不消再说了。”叶知秋截断他的话茬,“我就是一个靠技术用饭的平头百姓,不敢攀附你们这些有身份的人,交不上朋友,你这见面礼就省了吧。
叶知秋几乎被气笑了,竟然因为这么荒唐的来由给她使绊子,这位秦三公子还真是个奇葩,“这么说,我没能当上厨子也是你搞的鬼?”
秦考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但是,大嫂……”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光提边幅家世,不提品德。叶知秋腹诽了两句,也懒得听他忿忿不平,“然后呢?”
至于赔罪礼,就更没有需求了。固然你搅了我的买卖,可又帮我拉来了这么多的订单,已经把前两天的亏空都补返来了。只要你今后不再给我添乱,我就感激不尽了。”
“是,咳……这也不能全怪我嘛,我就是让人跟他们提了你一句,谁晓得他们那么怯懦怕事?这家面馆的老太婆就比他们强多了。”
虎头固然舍不得她,可也放不下成老爹,神采黯然地垂下眼去,“那姐姐你啥时候归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