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从他这话里听出不平常的意味来,“你不会是也来威胁过元妈吧?”
秦考被她那双乌黑发亮的目光盯着,内心直发虚,也不敢跟她对视,“也不算威胁,我就是让人警告了她几句,让她不准留你在面馆做事。谁晓得她脾气又冷又硬,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要不然我也不会出此下策,找那几个小乞丐来肇事……”
叶知秋听他提到凤康,觉着话头不对,强自按着心头的怒意问道:“谁奉告你我是雪亲王的人?”
立在中间的侍从见他招手,赶快将手里捧着的锦盒翻开来,双手递到叶知秋跟前。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秦考站起来分辩,“这家面馆买卖不好可跟我没半点干系,都是那老太婆本身惹来的倒霉……”
叶知秋不由柳眉倒立,“不骂街改占便宜了是吗?”
“前几天我去咸喜酒楼喝酒,恰好遇见大嫂去招聘厨子。开初我还觉得是那丫头狗胆包天返来了,真真吓了一跳,这才跑了一个月,就带回那么大一个孩子。细心一看,不是她,只是长得像。”秦考偷眼瞄了她一下,“实在也不太像,现在看看,大嫂比那丫头长得还水灵还姣美……呃,我当时候还在气头上,看大嫂摆布不扎眼,就想整治你一下……”
“玉快意是我送给大嫂的一点儿小小的见面礼,不成敬意,还请大嫂笑纳。至于房契和地契嘛,是赔罪礼。我搅了大嫂的买卖,该当作出赔偿。这是我们清阳府最好地段的一家铺子,大嫂如果去那边做买卖,定能日进斗金,财路广进……”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光提边幅家世,不提品德。叶知秋腹诽了两句,也懒得听他忿忿不平,“然后呢?”
“对了,费事你让门外那些列队人走吧,今后也不要再帮我揽客了,这类逼迫性的买卖我不做。”叶知秋撂下这些话,便带着阿福径直回灶间去了。
秦考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但是,大嫂……”
秦考听她回绝得这么干脆直接,有点始料不及,“阿谁,大嫂……”
“就如许,你走吧。”叶知秋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对这类纨绔后辈,她没有半分好感。她乃至有些后怕,如果那天去咸喜酒楼没有带着虎头,没有作妇人打扮,不晓得会出甚么事呢。被他强抢了去当作那女人的替人,被他摧辱都是有能够的。
“你不消再说了。”叶知秋截断他的话茬,“我就是一个靠技术用饭的平头百姓,不敢攀附你们这些有身份的人,交不上朋友,你这见面礼就省了吧。
秦考望着悠悠闲逛的布帘子,呆立了半晌,感受留下也是无趣,只好带着侍从出门而去。内里列队的人也被他没好气地遣散了,“都滚,都滚,归去奉告你们掌柜,今后想买就买,不买就算了,没人逼你们。”
“你说甚么?!”叶知秋瞪圆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