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就不给吧,老的小的合起伙儿来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哎哟喂,这到底儿是啥世道啊?还让不让诚恳人活命了?”
“可不是,这些日子总能闻着他家有肉味儿。”
叶知秋不回他的话。将目光转向阿福,“阿福,我问你。你跟我在清阳府干了几天?”
“没有。”
“多的时候十五文,少的时候十文,十二文,如果碰上熟人捎带脚儿,也就给个三文五文的意义意义。”老牛叔老诚恳实隧道。
“大师伙儿都听着了吧?不是我说瞎话儿吧?她就是霸着我闺女的银子呢。”牛婶抓住她言辞上的一个缝隙,立即大做文章,“我们家小丫头崽儿年纪小不懂事儿,看不出好赖人。喝了她两碗*汤,就巴巴地跟她跑到城里去,起早贪黑,累死累活地干了半个多月,返来人瘦了整整一圈儿,连一个铜板儿都没瞧见啊!”
老牛叔和阿福一人扯住她一条胳膊,想把她拉走。可她连抓带咬,外加一身蛮劲,一时半会儿也拿她没何如。
老牛叔一听这话当即沉了脸,“孩儿他娘,你混说啥呢?立室侄女儿啥时候教唆我了?哪回出车人家不是给现钱?”
“这十天里,我让你饿过肚子吗?”
“也就是说,我没有虐待过你吧?”
“能挣钱多少钱?”
老牛叔驾着牛车赶来,正都雅到这一幕,连牛都不顾不上栓,便分开人群奔进院子,“咋了。咋了,这是咋了?”
她连续串问了这么多,让阿福内心没出处地发慌,神情不安起来。“知秋姐姐……”
之前看她把这招用在别人身上还没甚么感受,现在用在本身身上。就跟剥皮拆骨一样,说不出哪儿疼,恰好疼得要命。
老牛叔和阿福齐齐一愣,牛婶听到“算账”两个字,打滚的行动立即慢了下来。嘴里仍然哭嚷着“不活了”,调子却降了好几度。
阿福声音不算大,可围观的各个都是耳背之人,听了这个数量顿时骚动起来。
“刚去就是个粗使丫头,一个月能有一钱银子就不错了。如果得了主子赏识,升了等位,一个月能挣到二钱,熬成大丫头能有三钱到五钱……”
叶知秋回身看向刘婶,“刘婶,村里像阿福这么大的女孩儿,要想挣钱,最好前程是甚么?”
老牛叔吓了一跳,赶快往中间躲闪,“立室侄女儿,你这是干啥?”
“我打过你骂过你吗?”
“不到十天。”阿福抽着鼻子答。
“天呐,干啥能挣那老些钱?”
“一次也没,都是知秋姐姐本身跑腿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