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授意?”汤远修嘿嘿地笑了起来,“我可不是服从行事的人,再说了,你感觉皇上是那种苦心孤诣的人吗?”
说完这话便松开她,掉头回身,扬长而去。
“你别喊我汤先生,你一喊我先生准没功德。”汤远修赶快打断他,“你还是叫我汤老头吧。”
竟然咬她,他是属狗的吗?
汤远修避重就轻地否定道:“我可没提‘皇位’那两个字,我就是问那小丫头,如果你为了她放弃前程,她筹算如何办。并且我说的是‘如果’,‘如果’你懂吗?不是真的,是假定。”
让她生不如死?好啊,那就走着瞧,看看到最后是谁生不如死!
凤康走过来坐下,取了酒杯给本身斟满,一饮而尽,将心头的火气压下去几分。饶是如此,开口的时候诘问意味还是较着,“为甚么要跟她说那样的话?”
“你别想逃。”他目光眈眈地盯着她,像一只抓住猎物的狮子,倨傲又伤害。拇指缓缓地蹭过她的唇,将感染其上的血珠抹去,重重地按在她的额头上,“你逃不掉,我不会给你这个机遇的。”
沈长浩放下筷子,跟汤远修和凤康告了退,将礼数做足了,才慢条斯理地踱着步子分开了。
汤远修“吱溜”地喝了一口酒,咂巴了两下嘴,“我说凤老九,我常日里是如何教诲你的?用饭的时候不能说这类伤豪情的话,会消化不良的。”
叶知秋从愣怔当中醒过神来,本该有的五味杂陈、百感交集,都不知不觉地化为了愤怒,“混蛋!”
“她?谁啊?我说甚么话了?”汤远修揣着明白装胡涂。
凤康不让开,也不接茬,眼睛盯着她叮咛:“去书院说一声,秋先生明天身材不适,晚课打消。”
桌上七碗八碟,摆得满满的。汤远修一面吃吃喝喝一面抉剔,“这叫甚么来着?啊,对了,腊肠,味道还姑息,就是吃多了太油腻。
李大有和腊梅一愣神的工夫,她已经走出门去了。
汤远修喝多了,被下人带回房中歇息。凤康也有五分醉意,叮咛厨房煮了一碗醒酒汤喝下去。感受究酒劲散了些,便到隔壁来寻叶知秋。
“是。”洗墨巴不得从速走,不消再服侍这个难搞的老头。因而放下酒壶,便忙不迭地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