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知微瞄了这位老资格的首辅一眼,这位楚王派系的老臣,本来就因为儿子的事和她有过节,现在一个屋子里办公,更是不时到处针对她,恨不得早早将她一脚踢开。
“混账!”天盛帝将一封奏简扔下,恶狠狠的砸在一人脸上,“你出的好主张!”
书房内几位阁老面面相觑,随即纷繁道:“陛下,不宜轻启战端……”
凤知微含笑称谢――故乡伙就是当日青溟书院政论课的胡夫子,固然也是楚王派系,却很少难为她。
天盛帝神采更加阴沉,世人垂垂开口,四顾不安。
“大越多年来因为糊口于瘠薄地盘,与天相斗与贫困相斗与扰乱不休的草原部族相斗,养成桀骜不驯英勇好斗品性,而这些自称为大鹏神后代的男人们,一旦娶了娇柔的中原女子,明白了汉民的安宁充足,学会了农耕和经商,具有了本身的财产,吃惯了丰富的中原食品,依靠惯了各色的药品……他们是否还能具有当初的血性和耐力?是否还能做到在疆场上,死而后已,不吝此身?”
“臣办砸了差事。”秋尚奇连连叩首,“戋戋大越,竟敢犯我天盛,请陛下容臣将功赎罪,率我天盛儿郎,让这干傲慢宵小立斩马下,方知我天威不成犯!”
“与其死死戍守,不如大开边疆。”凤知微道,“秋都督马市的建议,实在方向没错,只是机会不对,大越近年来娇纵怠慢,开马市只会让越国觉得我朝逞强,更涨骄横之心,应先战!以重兵压阵,一战而夺其志,然后,再互市。”
他很想推辞任务,但是这战略本就是他本身的,当日魏先生来府拜访,在他书房坐了会,翻了几本书便归去,他清算时在翻开的书上瞥见了前朝大成对于边疆戎族的手腕,心中一动,便有了此策。
内阁首辅姚英皱眉道:“魏知,你绕来绕去,句句都是废话。”
皇宫中一丝风也没有,内侍们举着粘杆,谨慎的粘着聒噪不休的知了,以免惊扰了本就表情烦躁的陛下。
此时天盛帝面色不好,宁弈俄然开口笑道:“父皇无妨听听国士先生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