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不心动?
她扶着头饰,偏头问道:“必然要穿成如许吗?会不会太昌大了些。”
第二天刚白肚拂晓,吴家就有人来刺史府求见轩辕珏。
一步一莲花的曼妙身姿,在系上了掺金珠线束腰后,让她显得更加瑰姿艳逸。衬得在场其他女人都突然失容。
吴家本日来的,是吴家现任族长,吴庆之的父亲吴谨松。
姜女史又叮嘱了青竹几句,才放她们去了前厅。
当颜玉清再次踏入前厅,发明吴庆之不知何时,已被压了下去。
这边,姜女史早接到传话,待颜玉清回屋后,给她又郑而重之的重新梳洗一番,换上了绛红色大朵簇锦团花芍药纹锦折裥裙。
那杜弦思是甚么人,宦海沉浮数十载,岂会仅仅为了面子,在这类场合大发雷霆。
固然她边走边暗自烦恼,刚才为何如此随便就出了门,毕竟这里是刺史府而非允王府。但大要上却涓滴不显。
吴庆之转头,在诸人中搜索颜玉清的人影。
杜弦思实在是想刺探轩辕珏和颜玉清的干系,哪曾想,轩辕珏晲了他一眼,直言相问“莫非杜刺史,也对颜氏女人感兴趣?”
在轩辕珏来的第一天,就让刺史落了面子,吴庆之不知是胆量过大,还是自视甚高。归正,危矣。
颜玉清无端被轩辕珏叫来,觉得有甚么要事相商,没想到是让她去换衣服。
他策画着,颜玉清是太子的表妹,皇后最心疼的外甥女。要她一句话,襄阳刺史还敢在这里号令?
如此昌大的打扮,让颜玉清的内心有些冲突。常日里入宫都未曾穿的这么华贵,就为着轩辕珏一句话,至于么?
她和吴庆之之间相隔甚远,听不清他说了些甚么。只见杜弦思神采阴沉,刷的一下起家,对着身边的主簿大声喝道:“这厮罔顾纲常,违逆难训,马上收押,再行审理。”
可她晓得,这是吴家用来救他们将来族长的。
襄阳刺史霸居一隅多年,干系盘根错节,权势薄弱难测。
颜玉清此时表情甚好。
颜玉清闻声抬眼,瞥见杜弦思红着脖子,眼大如铃,瞪着躬身在前的吴庆之。
轩辕珏,不悦了。
这场宴会持续到深夜,颜玉清因下午冻着了,被轩辕珏早早就遣归去歇息了。
说着,她看了看镜中的美人,曲眉丰颊,明丽动听,文静温婉,观之可儿。这才放下篦子,扶了颜玉清起来。
吴庆之的脚下尽是散落着的瓷器碎片。他姿势恭敬,却并不见其惊骇,耸峙在那,神情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