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是无穷宝光,转头是一片暗中。
那...竟是四颗骷髅头,绿光便从那骷髅头的口鼻眼中悠悠升腾而起。往下看去,我更是惶恐,只见那捧着骷髅头的,便是在迷魂涵湖底所见的八臂瞋目雕像。
半晌后,我缓缓吐出一口气,侧头看向刘二爷。蓦地间,只觉周遭仿佛暗了很多,刘二爷的脸若隐若现。
闻听此言,我激灵灵打了个寒噤,低眉垂目,再不敢看那壁。也许,谁也想不到那戋戋避壁画中,竟然埋没了如此凶恶的杀机。
长明灯映照着无穷宝光,天然代表着此中无数宝藏。或许,世上大多数人都会挑选如小五和库尔斯基普通,毫不踌躇,纵身一跃。
刘二爷闷声闷气又怒斥一阵,这才悻悻然住了嘴,只是看我的眼神有些喜色。借着微光看去,本来他的脸比之前又惨白了很多。
只要它,在长明灯光下,闪动着纯粹的银色光芒。或许,那就是古格王的王宫。
声如炸雷,钻进我的耳中,震彻我的心灵。顿时,我激灵灵打了一个寒噤,倾刻间,盗汗如雨下。
易轻荷一挥手,干脆利落的说完,瞥了我和刘二爷一眼,带着小五两人,踩着那一串留下不久的足迹,抢先走了。
脸孔,打扮各别的贩子身后是拉着牦牛的脚夫侍从,牦牛背上驼着满满铛铛的货色,也许此中便是盐与茶砖,绸缎与瓷器,胡商的珠玉与宝器。
我收回目光,看向刘二爷,摇点头,底子就不晓得这究竟是如何一返来。那迷魂涵与这昆仑山中的古格王陵相隔千万里,那可骇的雕像怎会呈现于此。
想了半晌,只能解释为小五,库尔斯基贪财,易轻荷一心要想得要失落已久的鬼盗术,刘二爷门道多,见地多,大海浑厚,不为外物所动。是以,他们五人倒是安然无事,只要我几乎丧命。
我闻言闷哼一声,固然早就晓得易轻荷刻薄,此时听来还是刺耳,枉这一起同生共死。想归想,我还是挣扎着起了身,拍拍沾了灰了屁股,朝世人竭力一笑。
我张了张嘴,竟是吐不出半个字来。再扭头看大海两人,只见大海嘴唇开合,而我却听不见一丝声音。
大海说罢,复又伸手悄悄扯了扯我的衣袖,其意不言自明。我沉吟着,此时现在除了踏进此中,确是别无他路。
细细打量下,这才辨得所画竟是庞大而繁华的穹隆银城,银城之繁华,看来涓滴无下于我曾在书籍上所见《腐败上河图》所绘以形状。
再看刘二爷,此时正捏着胡子,抬头四顾,看着穹隆般的墓室啧啧赞叹。易轻荷倒是俯身看着空中上一串新奇的足迹,沉默不语。
正神驰间,一只手重重拍在我的肩上,我吃了一惊,突然惊醒。扭头看去,只见一脸焦心的大海和神采凝重的刘二爷。
刘二爷嘲笑一声,说:“这回,你晓得了?”
刘二爷一听,又翻起白眼,哼哼几声,才挥挥手一指整间墓室,说:“你且看看再说。”
歇了半晌,就见易轻荷三人似是商讨完了,齐齐站起家来。就见她瞧了我一眼,不冷不热说:“如果死不了,就起来走吧。”
我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盗汗,朝刘二爷尽力扯起一丝笑容,问出了心中的迷惑,“阿谁...小子胆小妄为,不知此中凶恶,到是叫二爷操心了。只是,这壁画有何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