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被绳索勒疼的手,这才打量起周遭景象来。只见墓室宽广,一面墓墙下摆了一张落满尘灰的庞大书案,案上灯烛俱备,案后铺着一层即便落了尘灰,仍然模糊能见当年富丽的毡子。
正神驰间,一只手重重拍在我的肩上,我吃了一惊,突然惊醒。扭头看去,只见一脸焦心的大海和神采凝重的刘二爷。
我有力干笑两声,不想多说,迈开沉重的步子,跟着火线模糊三条人影而去。半晌间,穿过一道拱门,却见一间更大的墓室,易轻荷三人正怔怔看着面前的景象发楞。
我抬开端,便可看到那高矗立立于山颠的纯粹银色的王宫,和王宫之基层层叠叠的王城修建,不自不觉间,竟有一种当即便要跪地膜拜之感。
我看得暗自好笑,这俩见钱眼开的家伙,冒莽撞失纵身跳将下来,没死可算他们命大。
我收回目光,看向刘二爷,摇点头,底子就不晓得这究竟是如何一返来。那迷魂涵与这昆仑山中的古格王陵相隔千万里,那可骇的雕像怎会呈现于此。
面前是无穷宝光,转头是一片暗中。
耳听刘二爷口口怒斥,我倒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如何也想不到,怎的瞧那壁画,竟是瞧出祸端来了?
我闻言昂首四顾,只见墓室中哪有此前所见成行成列的长明灯,只要墓室四角放了四盏燃着幽幽绿光的物件,细细看去,我不由得惊呼一声。
半晌后,我神魂归位,只觉脑中一片浑沌,再看那壁画,却平平无奇,再无初见时的冷傲到让人赞叹的境地。
刘二爷看我能动了,白眼一翻,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倒在地,这才批示着大海扶了我也席地坐了。
“走。”
刘二爷闷声闷气又怒斥一阵,这才悻悻然住了嘴,只是看我的眼神有些喜色。借着微光看去,本来他的脸比之前又惨白了很多。
悠忽间,我仿佛穿越回那千百年前,站在人来人往的银城中,耳中仿佛模糊听到人群的喧哗,鼻中似有牛粪的味道,抬起手仿佛便可触摸到充满古韵的氛围。
歇了半晌,就见易轻荷三人似是商讨完了,齐齐站起家来。就见她瞧了我一眼,不冷不热说:“如果死不了,就起来走吧。”
只要它,在长明灯光下,闪动着纯粹的银色光芒。或许,那就是古格王的王宫。
声如炸雷,钻进我的耳中,震彻我的心灵。顿时,我激灵灵打了一个寒噤,倾刻间,盗汗如雨下。
易轻荷一挥手,干脆利落的说完,瞥了我和刘二爷一眼,带着小五两人,踩着那一串留下不久的足迹,抢先走了。
一阵寒气袭来,只觉周身冰寒,一颗心都似要被冻得缩成一团。直至此时,我才模糊听得大海焦心的呼喊。
长明灯映照着无穷宝光,天然代表着此中无数宝藏。或许,世上大多数人都会挑选如小五和库尔斯基普通,毫不踌躇,纵身一跃。
我张了张嘴,竟是吐不出半个字来。再扭头看大海两人,只见大海嘴唇开合,而我却听不见一丝声音。
我张了半天嘴,才分泌了些许唾沫润湿了干得几近起了壳的口舌,艰巨的问刘二爷,“如何回事?”
哪怕此前在冰火桥头见过此般雕像,但是倒是小了很多,哪有此时此番类似,一眼看去,直让我心惊神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