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哥嘿嘿一笑,说:“那大哥何不跟兄弟们说说。”
本来几近必死,可现在我们都还活着,倒是万幸。
正难堪时,就听一阵‘喀喀’乱响。我听得耸然动容,循名誉去,就见祭奠台后,一个黑影摇摇摆晃,似鬼怪般飘摇而起。
见此景象,我欲哭无泪,真所谓刚出虎穴,又入龙潭。
见此景象,顿时心惊胆战,我轻呼一声,不由得便退了一步,暗想莫不是阴兵。但是,正想我胡思乱想之际,就听那黑影嘀嘀咕咕说了一句话。
身后其他五人齐声拥戴,一阵嘻笑恭维。大哥扭头看了几人一眼,本来板着的脸,也垂垂松了下来。
诚哥挠挠头,小跑着跟上大哥的脚步,谨慎翼翼的说:“大...大哥,你没事吧?”
我不再说话,低头再看大海,却见他已然剥下火鼠标皮,提在手里拈了拈。看那广大的鼠皮,做件皮背心,是绰绰不足了。
大哥嘲笑一声,语重心长的说:“阿诚啊,你是越活越归去了,我不带你们直接进城,天然有我的事理。”
大海一笑,说:“耗子肉挺好吃的,我从戎打战的时候,就吃过很多。”
我一听,固然听不懂,但却听出来那是苏联俄语。不由得,我摸索着叫了一声,“叨教,是苏联老哥?”
我惊奇不已,从速喊三人快看。哪晓得话声刚落,雾气澎湃升腾,倾刻间便漫过甚面,遮了视野,劈面不见人,伸手不见指。
易轻荷瞥了我一眼,冷哼一声,还在离我数步开外,便停了下来。伸手扶着一盏宫灯,看着飘摇沉浮的鬼火,不知在想些甚么。
大哥闻言一笑,拍拍那人肩膀,说:“因为,他姓周。”
通道不长,借着身后枯骨磷光,免强能看清脚下的路。只走了不过百步,就见一道石阶缓缓而上。易轻荷没有踌躇,脚步不断,拾级而上。
八宝罗盘盘面三十六道环,正反扭转,窜改无穷。依着罗盘,逃生数次,我模糊明白,这件秘宝不定南北,可循六合间一缕活力,指出一条活路。
雾气澎湃,耳中混乱的脚晃声,心知不妙,我那里敢乱闯,只能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但是,此地阴兵堆积,周遭弥散尽皆暮气,将那一缕活力完整盖压,罗盘指针乱颤,倒是那里能指活路。
大雾中,就听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响起,阴风劈面,寒意彻骨。我喊了几声,却无人应对,刹时间,骇然色变。
这是一间石室,石室中间便是那堆满枯骨的大坑,大坑一头又是一座巨大的祭奠台。大坑两旁各竖了一排长明宫灯,我凑畴昔看了看,此中灯油早已燃尽。
周遭一片破败,满地碎砖烂瓦,尽是建了一半的烂尾楼阁。一时候,我们几人面面相觑,不知身在何方。
我一愣,不知那里说错了,却见大海已经走了归去,手起刀落,将那火鼠分了尸。我看得一阵恶寒,暗自盘算主张,就算饿死,也不吃。
不消半晌,大海便将那火鼠去头去脚,余下的一股脑清算了。只是丢了背包,一时候却不知往那里装。
“不过平常器物,不值钱,懒得哈腰。”
易轻荷闻言,狠狠瞪了我一眼,说:“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六人点点头,可随即又摇点头。大哥见状,哈哈大笑起来,只是笑声中带着一丝难言的苦闷,那六人倒是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