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我既惊且喜,没推测这老毛子竟然落在了祭奠台后,若非他自行醒转,我们一走,可就真再难相遇了。
那边的黑影闻言一怔,半晌,才答话,说:“是我,咦,这是那里?”
八宝罗盘盘面三十六道环,正反扭转,窜改无穷。依着罗盘,逃生数次,我模糊明白,这件秘宝不定南北,可循六合间一缕活力,指出一条活路。
我惊奇不已,从速喊三人快看。哪晓得话声刚落,雾气澎湃升腾,倾刻间便漫过甚面,遮了视野,劈面不见人,伸手不见指。
大海提着鼠皮走过来,将其交到我手里,呵呵一笑,说:“我看那大耗子肉挺多,我去割些好肉带上。”
不消多时,便已可见石阶绝顶,还是是那日夜瓜代,不明不暗的亮光。只是,放眼望去,却已不见那城。
大哥嘲笑一声,语重心长的说:“阿诚啊,你是越活越归去了,我不带你们直接进城,天然有我的事理。”
这是一间石室,石室中间便是那堆满枯骨的大坑,大坑一头又是一座巨大的祭奠台。大坑两旁各竖了一排长明宫灯,我凑畴昔看了看,此中灯油早已燃尽。
大哥一气说罢,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扭头四顾目光在六人脸上掠过。复又笑了起来,说:“如何,可想那长生之地?”
大哥闻言,只是点头。诚哥干笑两声,摸索着问:“大哥,刚才那人,是谁?”
我轻咳一声,说:“可有发明?”
但是,此地阴兵堆积,周遭弥散尽皆暮气,将那一缕活力完整盖压,罗盘指针乱颤,倒是那里能指活路。
身后其他五人齐声拥戴,一阵嘻笑恭维。大哥扭头看了几人一眼,本来板着的脸,也垂垂松了下来。
六人从速齐宣称是,七嘴八舌直赞大哥说的有事理,骂那人鬼鬼祟祟胡言乱语,是小人非君子。
易轻荷闻言,狠狠瞪了我一眼,说:“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大哥笑罢,接着说:“这镇魂之城,阴兵宴客。我虽没有亲身材验过,可倒是晓得,你们过不了那一关。以是,我才带着你们走护城河。”
我不再说话,低头再看大海,却见他已然剥下火鼠标皮,提在手里拈了拈。看那广大的鼠皮,做件皮背心,是绰绰不足了。
如此一来,岂不是要困守此地,死不得脱?一想到身后,灵魂被奴役,长生永久不得超脱,留在这永久也修不完的城中,当那筑城的工匠,我就不由得心胆俱寒。
六人齐齐点头,大哥见状,沉吟半晌,收敛了笑意,缓声说:“四帝魂城,一为镇魂之城,阴兵宴客,二为锁魂之城,僵尸成山,三为灭魂之城,绝域死地,第四城叫永久圣城,长生之地。”
......
周遭一片破败,满地碎砖烂瓦,尽是建了一半的烂尾楼阁。一时候,我们几人面面相觑,不知身在何方。
大哥一听,抬手指了指六人,笑骂,“少嚼舌根,你们可知,那人是谁?”
六人一听,齐齐点头表示不晓得。那大哥又笑问:“那,你们可想听听?”
我又看了看大海,只见他将火鼠剖成两半,以武装带穿了,前一半后一半的搭在肩上,血淋淋,看着瘆的慌。
“不过平常器物,不值钱,懒得哈腰。”
我一愣,不知那里说错了,却见大海已经走了归去,手起刀落,将那火鼠分了尸。我看得一阵恶寒,暗自盘算主张,就算饿死,也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