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点点头,可随即又摇点头。大哥见状,哈哈大笑起来,只是笑声中带着一丝难言的苦闷,那六人倒是听不出来。
大哥一气说罢,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扭头四顾目光在六人脸上掠过。复又笑了起来,说:“如何,可想那长生之地?”
见此景象,我欲哭无泪,真所谓刚出虎穴,又入龙潭。
六人齐齐点头,大哥见状,沉吟半晌,收敛了笑意,缓声说:“四帝魂城,一为镇魂之城,阴兵宴客,二为锁魂之城,僵尸成山,三为灭魂之城,绝域死地,第四城叫永久圣城,长生之地。”
我一听,固然听不懂,但却听出来那是苏联俄语。不由得,我摸索着叫了一声,“叨教,是苏联老哥?”
这是一间石室,石室中间便是那堆满枯骨的大坑,大坑一头又是一座巨大的祭奠台。大坑两旁各竖了一排长明宫灯,我凑畴昔看了看,此中灯油早已燃尽。
我又看了看大海,只见他将火鼠剖成两半,以武装带穿了,前一半后一半的搭在肩上,血淋淋,看着瘆的慌。
大哥笑罢,接着说:“这镇魂之城,阴兵宴客。我虽没有亲身材验过,可倒是晓得,你们过不了那一关。以是,我才带着你们走护城河。”
却在此时,一阵北风吹过,我打了个寒噤。一低头,却见脚下满盈起一阵雾气,垂垂的越漫越高。
话说到此处,六人再次无言,不知该说些甚么。顿时,便又沉默了。
周遭一片破败,满地碎砖烂瓦,尽是建了一半的烂尾楼阁。一时候,我们几人面面相觑,不知身在何方。
顿时,盗汗如雨,心说这必定是闯进了阴兵筑城的工地。刚才看那如废土般的楼阁城垣,也不知要修多久才气完工。
但是,此地阴兵堆积,周遭弥散尽皆暮气,将那一缕活力完整盖压,罗盘指针乱颤,倒是那里能指活路。
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忙不迭诘问。大哥轻笑一声,说:“他便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
我一愣,不知那里说错了,却见大海已经走了归去,手起刀落,将那火鼠分了尸。我看得一阵恶寒,暗自盘算主张,就算饿死,也不吃。
祭奠台后,便是一条狭长的通道,隔的远了,看起来一片黑间。我想了想,刚才被群鼠托着,便是从那通道出去。
大海提着鼠皮走过来,将其交到我手里,呵呵一笑,说:“我看那大耗子肉挺多,我去割些好肉带上。”
鬼火浮浮沉沉,我看了看坑沿,不过一人来高。我试了试,一跃而起,双手便抓住坑沿,吃力的爬了上去。
大海一笑,说:“耗子肉挺好吃的,我从戎打战的时候,就吃过很多。”
易轻荷瞥了我一眼,冷哼一声,还在离我数步开外,便停了下来。伸手扶着一盏宫灯,看着飘摇沉浮的鬼火,不知在想些甚么。
通道不长,借着身后枯骨磷光,免强能看清脚下的路。只走了不过百步,就见一道石阶缓缓而上。易轻荷没有踌躇,脚步不断,拾级而上。
本来几近必死,可现在我们都还活着,倒是万幸。
大雾中,就听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响起,阴风劈面,寒意彻骨。我喊了几声,却无人应对,刹时间,骇然色变。
我不再说话,低头再看大海,却见他已然剥下火鼠标皮,提在手里拈了拈。看那广大的鼠皮,做件皮背心,是绰绰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