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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怕,是夏儿,夏儿来送食了,”花好忙安抚道,“这冬苑除了夏儿一日来送两顿吃食,便只看管苑门的侍卫了,旁人是断不会来此到处。”十多年来,只要温美人乖乖的,侍卫们亦懒得出去多看一眼。
“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便是如此了,”阴雨晴清美的小脸儿微冷,身为堂堂王府郡主,容不下一个侍婢,尽管将人打收回府便是,又何必行这不堪手腕。
看着侍婢端着精美的点心碟子出去,服侍着的郑嬷嬷心有不平道:“王妃,这主仆二人来了也有些光阴了,这吃穿用度可都没短着她们,可这位四蜜斯也太不知礼数,除了入府那天说要过来给您存候,这前面竟是连一个字都不再提了,是不是也该让她过来给王妃您存候见个礼?”
因瑾王有言,定要将凌无忧好吃好喝服侍着,瑾王妃天然要做出个模样来:“天不幸见的,”叶蓉持锦帕抹抹眼角,“这孩子也是刻苦了,不过是多贪吃了几口,便由着她吧,去,再将这碟桂花莲子糕送去栖霞院。”
因而凌无忧与阴雨晴互打保护避开桃儿杏儿监督,瓜代翻墙返来后低声群情着,虽急欲所知的动静尚无所获,但于王府之事总算非两眼一争光了:
当初瑾王命令软禁温美人,明面上瑾王妃叶蓉不屑贵脚踏贱地,公开里却在吃穿用度上没少作贱她,有段时候,来送吃食的婆子更借端吵架热诚温美人与花好,守门的侍卫们得了好处充耳不闻,直至温美人完整疯了,叶蓉才没了兴趣。
“别怕!”
“便是瑾王忘了,瑾王妃也不能啊,”阿谁心狠手辣的女人,凌无忧可忘不了入府当夜几乎被毒死,“许是瑾王内心另有温美人?”
“夏儿姐姐好。”阴雨晴笑盈盈着上前福了一礼,夏儿下认识曲膝回礼,再昂首时脸上规复了天然,只是说话成心偶然的侧了伤脸。
“若瑾王妃在凌元琨生辰那日放他出来与温美人用一顿晚膳,便是瑾王生恼,可也会以为瑾王妃是个心慈的嫡母,现在倒好,罚了凌元琨违逆之举,却也萧瑟了瑾王妃,可见瑾王也不是个傻的。”凌无忧边嚼着一枚果子边点头。
“听花好说,丹平郡主不但伤了夏儿的脸,更伤了她的身,胸前活生生给刮了两刀,这清楚是不给夏儿留活路,让她嫁不得人!更可骇的是,明面儿上她还没脏了手,将一个庶妹当了枪使。”
阴雨晴摇点头:“瑾王心机如何对温美人都已经不首要了。”人都已经疯了,如果另故意,又怎舍得敬爱之人受这般痛苦。
两人唏嘘不已,当夜若非瑾王来的及时,送去乱葬岗的怕是她们二人的尸首了。
拿着食盒的夏儿推开屋门,正撞上阴雨晴清灵灵的水眸。
花好拦住阴雨晴,禁不住多瞧了她两眼,心道这么个娇美的小可儿,怎还如小时候般聪明玩皮?忽想到昨夜爬墙来的凌无忧,开朗萧洒的性子,这主仆二人,倒是符合,所幸这般性子,不然,遭遇剧变,只怕没死也如温美人般受不住残暴折磨疯颠不知自我了。
刘嬷嬷等人里通外合盗窃王妃私库中的金饰财帛,事发被杖毙,尸身扔去了乱葬岗。
……
“四蜜斯,”阴雨晴看向凌无忧的目光含了凝重,“若然今后见到丹平郡主,你可千万要把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