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明日便是蹴鞠赛,陛下又特允以上林苑的‘走马观’为赛场,如此赛事莫说王候勋贵后辈不肯错过,想来宫中朱紫们也想凑个趣儿,你明日可要去看个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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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
雨墨,真名凌独倾,当今肃帝是他亲祖父,更是害他双亲惨死的仇敌!
虽未指名道姓,但雨墨还是立时会心,道:“应当是内监总管福生。”
瑾王府——栖霞院。
知她要陪凌无忧去观蹴鞠赛,花好不无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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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管家殷勤的将雨收云青的官窑云瓷茶盏奉到南门万重手上,笑呵呵道:“王爷,老王爷昨儿差人将水莲那丫头打发了来,说她手脚勤奋又是个心细的,身为家生子也是知根底,想让她在王爷身前服侍着,您看……”
南门万重抬手揉了揉雨墨脑袋,保住皇后嫡孙一命,保他这平生安定安稳的活下去,也算是酬谢了当年皇后母族救他们南门一族之恩。
赵管家本对雨墨心有不满,得了机遇自是要说道一番:“王爷,雨墨人返来了,这去了整一日,返来便闷声不吭直接进了屋,这小子虽说瞧着是个聪明的,可毕竟年事尚小,服侍在您身边只怕不能殷勤,不如,再派个得力的服侍在您身边?”
待赵管家出了门,如有所思的南门万重放下茶盏,眸光凝重。
“不但仅是内监总管,他更是内家妙手,大盛鹰爪手第一人!”浓厚的一笔在纸上晕染开来,嶙峋的断崖下愈发雾气满盈幽黑难测。
本日是雨墨生辰,亦是其母肖玉冉的死忌。
这等端茶侍水的活计还轮不到府中管事亲力亲为,心知赵管家有事要禀。
后太子被诬谋逆,兵临城下坐困愁城之际,心灰意冷的他举刀自戕,两年幼皇孙亦被乱刀株杀,如果皇后晓得人间另有一个不为人所知的远亲长孙尚在人间,一代贤后是不是就不会生无可恋,绝然投缳他杀?!
感受着雨墨身上披收回与小小年事不相衬的沉郁气味,南门万重不觉轻叹,搁下笔,声音缓了下来:“你这条命来之不易,切不成等闲言弃!”
“阴女人,夏儿传话说无忧蜜斯若去观赛,定要谨慎一人。”
这才对嘛!表情大好的赵管家忙应着。
本日听松观产生之事,扮装成观中小道的暗卫早已详细禀告了南门万重。
南门万重似笑非笑睨了眼赵管家:“雨墨非宁王府的奴,他乃自在身的书童,让他跟在本王身边,不是端茶侍水,而是磨墨执笔抄誊写写,这一点你可记着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