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心术?
“死……”禾棠与杨锦书面面相觑,眸中皆是忧色。
“啊?!”禾棠不敢置信,“闵悦君不是自称不会死么?这……”
“归正我已经死两回了,有甚么不敢的?”禾棠仰着脸恶棍道,“被你一殿问罪也是问,被其他九殿问罪还是问,不如把其他九殿阎罗也招来,好开开眼,见见世面,如许就算魂飞魄散,也不枉我做一回厉鬼。”
这世上谁不想活?唯闵悦君但求一死。
转轮王忙着反对浊气外溢,冷酷瞥他一眼,并不睬会。
“我就晓得你一贯聪明。”老刘低低一笑,却道,“穿越司那里是我这类小官吏掌管得了的?我不过是个打杂的,即便俄然消逝,上头的主司也不会在乎。”
恰在这时,闵悦君挥出长剑,剑上细龙吼怒着朝夫澜飞去,将他紧紧缠缚,闵悦君不知何时将那块沃燋石碎块夺了归去,此时捏在掌心,盯着夫澜道:“问你一句,可有遗言?”
禾棠:“锦书,他甚么意义?我如何听不懂?”
杨锦书拉着他悬入空中,顾不上安抚,仓猝看向神棍,却见神棍站在沃燋石上东倒西歪,紧紧盯着大片沃燋石,寻觅闵悦君的身影。
“可闵悦君本身说他很复苏。”
禾棠眨了眨眼,从杨锦书袖子里翻了半晌,问:“锦书,我记得你那边有几张招魂符,哪儿去了?”
禾棠顿时急了:“那……他会不会又走火入魔了?你看他来到地府,多奇特啊!”
禾棠将他拉住:“你如何也去!”
杨锦书思考半晌,寂然道:“闵道长这些年不但要破钞庞大灵力弹压青莲观地牢中的戾气,还在招魂,还敢多次布下庞大法阵,清楚是……不想活了。”
红蛇缠上老刘,在他身上寻觅魔气破口。但是老刘早有筹办,固然被红蛇缠上,却紧紧护住本身三魂七魄,不让它有可乘之机。当年他以青莲观近百冤魂炼魂,却被闵悦君横插一手前功尽弃,他不得不逃至骥山县,持续扮演老刘的身份。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再次在各地挑起豢养厉鬼的打算,又频频被修道人粉碎,好不轻易挑中了禾棠,却未曾想这小鬼虽本领不大,脑筋却格外矫捷,加上夫澜趁火打劫,频频让他失算,百年大计,毁于一旦。
少年你这是要搞事情啊!
闵悦君沉着地看着他,缓声道:“前辈,就此别过。”
神棍充耳不闻,大声喊道:“闵悦君,你就这么想死是不是?!我向天偷来几百年的命送给你,你竟然敢这么华侈!”
“他真是……不要命了……”禾棠哑然。
话音一落,他捏破手中碎石,拂雪剑朝着夫澜当胸穿过,清气大振,被沃燋石与剑上细龙缚住的夫澜刹时魂飞魄散!
没有人答复。
神棍已来到他们面前,却临时忍着没有看闵悦君,而是对老邻居说道:“刘叔,你到底是甚么人?”
禾棠作势要走:“锦书,我们走!”
“公然。”神棍闭了闭眼,他的猜想句句成真,竟不知作何感触。
“不能见死不救啊。”杨锦书无法,“朋友一场,如何忍心?”
禾棠无辜脸:“这莫非不叫机灵?”
禾棠想起当初闵悦君在乱葬岗布下的百鬼同哭,厥后在青莲观与神棍斗法,此次又突上天府,刚才还破开五浊之处的天光……
脑海里俄然传来一道声音,源自老刘:“清蓉,你精通术法,如果愿脱手互助,我帮你救你门徒可好?”神棍蓦地睁眼,却发明老刘一如平常,而闵悦君亦连连布下数道法阵,筹办将老刘当场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