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书死时亦有阴差呈现指导,可比来……阳间的确少见阴差的影子了。
他们还要再说,却见方才退去的幽灵拥堵着凑了上来,将他们团团围住,竟然就如许将他们举起,沿着河岸分开。
“啊,一点都不浪漫。”禾棠鼓起腮帮子抱怨,“起码让我们在河边安步嘛!那才有情侣的氛围!”
“还是算了……”禾棠扶额,“相公你这曲子的杀伤力有点大。”
“闵道长……应当有体例吧?”杨锦书也说不准,只是想起他手中有块石头,便说,“他手里也有地府的东西,那块红色碎石……也许能帮上忙。”
“这里有条河……”禾棠盯着那看上去很平常的河,河里的水一片幽深,因为没有光,河水便显得非常浑浊,流淌得迟缓而安静,与他们碰到的死人沟的水一模一样。
“哦?”
“尝尝嘛!”禾棠凑畴昔小声说,“要么找到穿越司,咱俩想体例穿越到别的天下去,要么想体例回到阳间,去找神棍他们!”
杨锦书总被他脑袋里的奇思妙想给逗笑,地府这类阴冷的环境都能被他传染,表情变得夸姣起来。他发起:“那不如……我们到忘川河边时走一走?”
正闲谈间,方才那道声音再次呈现:“你们两个小鬼从那边来?”
禾棠一想死人沟挺多的,对方或许不晓得是哪一个,便说:“骥山县外有个乱葬岗,山下有条河,就叫死人沟。”
“天然是有的。”杨锦书背起他,由着他们送行。“不过山魈精魅多为日月灵长,并无歹意,你不必过分惊骇。”
这首曲子是他在一本乐谱古籍中看到的,与归隅一样,是带有灵性的曲子,很轻易引发幽灵的异动。归隅哀痛温软,而降魔曲却杀伐铮然,极易引发躁动。
“两条河?”禾棠探着头看,“那座桥就是何如桥吧?那……忘川是哪条河?”
本来想看看他们如何走的,可四周满是幽灵,禾棠干脆放弃了,趴在杨锦书背上念叨:“锦书,我们这算不算共赴鬼域啊?”
身边仍然是一条河,仿佛与先前所见并无分歧,可细心一看,却见中间另有另一条河,那河上有一座桥,桥头坐着一个老婆婆,从锅里盛着汤,递给每一个过桥的人。
“得了,少骗我,我要真奉告你们是谁干的,你们就跑归去报仇了,还肯放心投胎?”主司才不吃他们这一套,却又说,“十殿阎罗都找不到,你们上哪儿找去?行了行了,送你们走!”
“哦?”
杨锦书与禾棠对视一眼,都听出他话中隐含的意义,心中一惊,莫非这事早就引发地府警悟,在调查?
“公然已经在地府了。”禾棠小声嘀咕着,干咳一声,扬声问,“敢问中间是谁?为何不现身?”
“不是忘川。”杨锦书替他说出心中所虑,指着看不到头的河水道,“不见何如桥。”
“我们在这儿乱猜也没用,先溜。”禾棠从他背上跳下来,乖乖顺着那些幽灵的推挤走。他俩好好待在罡气中,免受了拥堵之苦。
隔着鬼火,他们看到四周涌入无数的幽灵,而方才一望无边的玄色也变了模样,暴露怪石嶙峋的长长河岸,这些幽灵挤在河岸边不断地向他们靠近,却频频被反对在禾棠的神通以外。
“此处乃鬼域狱,摄山魈精魅,我是这里的主司。你们又不是妖精,跑到我的地盘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