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闯第十殿的,便是你们?”他沉声问,声音好似在耳边炸开,震得闵悦君血气翻涌,一口血呕出来!
“拜见转轮王。”神棍单膝下跪,主动认错,“我们并非成心突入,望殿下包涵。”
越往深处,四周的阴气越重,神棍不得不布下防护结界,凝神看着四周。
神棍最气他如许,明显常日里严肃冷酷,每次犯了错都理直气壮,可见他活力了,便又耍起谨慎机装不幸,和顺乖顺,让他骂都骂不出口。他看闵悦君身上的奇特红光已然褪去,戾气逐步消逝,眼中的红血丝也不见了,一双乌黑的眸子定定看着他,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倒是与常日无异了。
神棍却不信,盯着他目光渐冷。
触手滚烫,神棍吓得差点魂飞魄散,斥责道:“我早说了让你好好歇息!你非来逞强!乖乖在床上等我返来不好么?”
神棍这才想起他还不晓得刘叔的事,便将他上天府之前产生的事重述了一遍。
又朝前走了几十步,二人再次停下来。在他们面前,腾空画着两道法阵,挡住了他们的来路。
这个猜想极其大胆,却也非常公道。
“那可不必然。”神棍挑眉,“你忘了禾棠么?”
“不,我思疑他底子不是刘叔。”
“夫澜画的?”闵悦君问。
“走吧。”
拂雪剑破空而行,但是垂垂的,剑身变得躁动不安,轻微颤抖着想要折返。
神棍看他之前模样,的确是病入膏肓才有的惶恐,如何现在却不承认了?他扭过闵悦君的脸,严厉地问:“到底甚么病?你不要瞒我。你如果不肯说实话,我立即转头找转轮王认罪去!”
“……”神棍感觉,闵悦君在堵他嘴这方面真是极有天赋,一句话就能堵得他再也不敢问别的话。
闵悦君伏在他背上,将头埋在他颈间,滚烫的脸贴在他冰冷的脖子上,气味缓缓吹在耳边。神棍能清楚地感遭到抱病中的闵悦君极其衰弱,可他在地府这类极阴之地却又逞强不肯分开,若不是有灵力护体,凡人那里撑得下去?
“嗯,是我打动了。”闵悦君主动认错,诚心又乖顺,“徒弟你别活力,我们一起归去。”
闵悦君已从他这里晓得禾棠并未朱家六夫人亲子的事,闻言便体味了他的意义,问道:“你的意义是……他也是另一个天下来的?”
清蓉快被他们气死,向各家讨了宝贝堆在本身屋里,拎着闵悦君每天进补。他不会下厨,便叮咛厨房一天给闵悦君送五顿饭,还不准他剩下。闵悦君吃得想吐,可一看清蓉对他横眉竖眼便偃旗息鼓,乖乖把饭吃了把药喝了,两年下来,几近脱胎换骨――五官长开了,也长高很多,肩膀宽了,胸膛厚了,加上日日跟着同门师兄弟练功习武,体格健旺,与大师熟了以后,也不再束手束脚,挺直脊背站着时,身姿超脱,通俗的五官尤其刺眼,固然总冷着脸,看上去也是个引小女人害臊偷看的俊朗少年了。
神棍点点头:“该当是,四周没有见到其他幽灵和阴差。”
“我总感觉……刘叔的身份有些不对劲。”神棍在原地踱步,“如果我徒弟活着时,他还活着,那他所学的五行法术底子不会这么短长。夫澜已是鬼道天赋,刘叔一个贩子,再如何有天赋,也不成能在短短几年内把握那么凶恶的鬼道修炼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