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如何办?我只能躲着。”神棍忧?,“你已经奉告他我魂飞魄散了,他总不能追到你坟头来确认吧?”
“应当……”杨锦书话说了一半,神采一变,失声道,“乱葬岗……”
杨锦书双手颤抖,这些邻居与他经年相处,早已豪情深厚,此时却遭受无妄之灾,实在不幸。可见地过闵悦君曾经对神棍做的事,他又不忍把神棍交出去,摆布难堪。
几人对峙,四周满盈着凄厉的鬼叫声,闵悦君不为所动。
杨锦书微微皱眉,他虽对修道之人没有成见,但对方这多管闲事的语气还是令人讨厌,他冷声道:“我们既不害人,也不伤人,道长未免管得太多。”
他们还未走到乱葬岗,便听山野间百鬼哭泣凄嚎,仿佛被甚么所困,不得摆脱。
“没甚么,问她些事情罢了。”闵悦君微微侧过甚,看向远处撑伞而立的杨锦书,幽幽道,“他们说乱葬岗三年前来了个神棍,杨公子,不知你认不认得那位道长?”
“道长……”杨锦书艰巨道,“我宅子里另有个道行微小的小鬼,你……你在这儿站着,他很轻易吓得魂飞魄散,如果……如果没有其他事,可否请你……移步他处?”
施天宁闻言,神采大变,气道:“那还等甚么?走啊!”
闵悦君缓缓道:“你灵魂完整,撑着把镇魂的伞何为么?”
闵悦君初见他的脸,面上一怔,掌心的铃铛刹时掉落。
“乱葬岗如何了?”
“一个女鬼,穿戴素色罗裙,长得很标致。”
“哦?”闵悦君扬起调子,“那别人呢?”
“明天阿谁臭羽士找上门来了,杨锦书把他堵了归去,但是我们怕他去找乱葬岗的费事。菀娘和刘叔还在那儿呢!”
神棍从伞里钻出来,蹲在地上捂脸:“我也不是很懂他……”
杨锦书冷着脸道:“当初是你杀了他,将他的尸身扔在乱葬岗喂狗,现在又找他返来做甚么?”
“这类事你又不是没做过……”禾棠在一旁嘀咕着,“再来一次很公道呀!”
杨锦书捂住他的嘴:“小祖宗,你别火上浇油了行不可!”
杨锦书点点头:“是。我爹娘脾气刻薄,对我非常宠嬖。”
施天宁大喊:“菀娘!”
“这里风水不错,虽坐落着一座阴宅,却不会粉碎杨家的运势。”
神棍在伞中窝了好久,毕竟还是忍不住,从伞里钻了出来,落在闵悦君面前,色厉内荏道:“行了行了,我出来了,你找我干吗?”
杨锦书晓得他想问甚么,硬着头皮承认:“是。”
“道长有何事无妨直说?”
闵悦君忍了忍,没有发作,折身走了。
趴在他背上的禾棠恹恹地弥补:“双标啊双标!”
闵悦君底子不将他放在眼里,拂尘悄悄一扫,万重雪光飘但是至,生生将他挡在虚空以外,手中长剑刹时化为碎片。
“天宁哥你可醒了!”禾棠抱着他胳膊焦急道,“我们快去乱葬岗看看吧!”
杨锦书捏紧了伞柄,对峙道:“青荣道长是我朋友,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将他打得魂飞魄散。”
“那是我与他之间的事。”闵悦君缓缓走到他们面前,盯着他的伞道,“既然你们熟谙,想必晓得我与他是师徒,我们师徒之间的事由我们本身处理,杨公子还是不要插手了。”
闵悦君皱眉:“谁跟你说我要将他打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