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棠翻白眼,但还是乖乖闭上嘴,面前这个闵悦君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浑身披发着鬼畜的气味,他可不敢肇事上身。
施天宁看了好久,没发明菀娘的踪迹,顿时拔剑冲上前,瞪眼他:“菀娘呢?”
杨锦书这类短折墨客,为人诚恳呆板,不像是胡言乱语的人。
“没甚么,问她些事情罢了。”闵悦君微微侧过甚,看向远处撑伞而立的杨锦书,幽幽道,“他们说乱葬岗三年前来了个神棍,杨公子,不知你认不认得那位道长?”
杨锦书双手颤抖,这些邻居与他经年相处,早已豪情深厚,此时却遭受无妄之灾,实在不幸。可见地过闵悦君曾经对神棍做的事,他又不忍把神棍交出去,摆布难堪。
杨锦书避而不谈:“鬼界有鬼界的门路,道长感兴趣?”
闵悦君收了声,敛下眼睫,不再啰嗦,直接问:“我方才见你手中撑了一把伞,不像是平常之物。你从那边得来?”
“前些日子你头疼,是不是他在招魂?”
杨锦书没有多嘴,这阴宅的风水天然是家里请高人看过的,不然他也不舍得在自家山头住着阴宅害杨家后辈。
话音未落,他俄然捂住脑袋颠仆在地大声惨叫:“疼疼疼疼疼……”
几人对峙,四周满盈着凄厉的鬼叫声,闵悦君不为所动。
“我哪儿晓得!”神棍骂骂咧咧,“他现在法力高强,想招魂该当不难,我……”
闵悦君淡淡问道:“谁?”
杨锦书捏紧了伞柄,对峙道:“青荣道长是我朋友,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将他打得魂飞魄散。”
闵悦君皱眉:“谁跟你说我要将他打得魂飞魄散?”
一想到闵悦君那目空统统的模样,谁也坐不住了,但是此时天光大亮,不是鬼怪出行的好时候,他们只能烦躁地在杨锦书的宅子里转来转去。
乱葬岗是个野山坡,葬着很多无家可归无坟可入的人,大部分人身后魂飞魄散,少数人成了厉鬼作歹,另有些人懵懵懂懂入了循环。剩下的,皆是些迷恋尘凡的执念人,遗恨未消,心愿未了,守着一抔黄土不肯走。
三人赶紧跟上。
“这类事你又不是没做过……”禾棠在一旁嘀咕着,“再来一次很公道呀!”
杨锦书捂住他的嘴:“小祖宗,你别火上浇油了行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