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仍然含笑道:“如此,良种推行之事,便缓缓图之。那制盐之法,又待如何?”
如果能有制盐之法,便能突破世家大族对盐的把持。如此皇家也能有更大的底气与世家大族周旋。
白素素讶异:“为何这般急?”
“爹……”
柳宗桓不由插嘴说:“但是这一年能产出多少?这水需求几时才气干?”
冯梓放下茶杯,拱手说:“长公主,草民确是能能够获得亩产千斤的作物。不过此物便是获得,数量也未几。恐怕要缓缓推行。何况,此物非我大齐之物,如何莳植也需派人传授予百姓。”
“三郎明见!”柳宗桓笑着说。他看了看门外,放低声音说。“小弟此次前来,乃是奉长公主之命前来请三郎前去福州。”
长乐长公主,微微吸一口气,仍然含笑说:“冯店主,如果制盐之法行之有效,本公主保你每年五万石盐引!”
白素素昂首说:“女儿很笨!”她一边被碧莲搀扶起来,一边低声说。“女儿如果聪敏,早前便不会那般待他。都是女儿先入为主,看轻了他,让下人也……他才生恼了!”
冯梓想了一下,说:“若同时一碗水,是盛在碗里干得快,还是泼在地上干得快!”
不过他就算不欢畅也得装着欢畅。
盐政自古便是国度首要支出来源,只是现在大齐的盐却均被世家大族把持。大齐盐价极高,朝廷虽得盐税,经济命脉也被世家把持。
白素素含笑说:“夫君朋友来访,奴天然要号召一二。”
冯梓脸上暴露难堪:“这……”
长乐长公主宣见,又让冯梓与柳宗桓坐下喝茶,柳恒便来了。
长公主听他说完,却见他对制盐只字不提,不由心中微恼。这良种,在她心中反而不及制盐之法首要。
“如果不吸水之地呢?是否也是地上干得快!”
长公主固然不晓物理,但听冯梓这话,也模糊抓住了重点:“冯先生是说,这水面越大,水干的越快?”
冯梓自是猜到柳宗桓所谓何来。只是这还是新年流头的就有来打搅,冯梓莫非还要欢畅不成?
长公主与柳恒异口同声,诧异不已。
冯梓在事情尚未肯定之前不想多说。只说:“长公主有事要问我,不得不去!”
白素素听到这,也不明就里:“夫君,你说柳二郎这是?”
长公主这才对提起闲事:“冯先生,听柳校尉说,你有千斤亩产良种?另有制盐良方?”
冯梓点头,说:“如此,我便去了。我亦不知需去几日,你无需担忧。”
恼,是这女儿心中只要夫婿没他这爹了。悔,是悔怨当初为何招了冯梓这赘婿,现在赘婿不像赘婿的。不舍,倒是看出女儿对冯梓竟是情根深种,而冯梓却似木头疙瘩不开窍,他为女儿不值。
现在是新年,福州便没了刺吏,城中却仍然热烈不凡。冯梓他们在城门便上马,牵马入城,直去县公府。
冯梓听她称呼从“先生”又变成“店主”,便知她心中已经是着恼。何况既然已经得了承诺,他也不再卖关子:“禀长公主,草民想到的制盐之法,便是晒盐!”
何况,柳宗桓家世也不错。自家夫君能与这般人来往天然是有好处的。
他笑说:“他定是又有事要寻我。拜年不过是由头罢了。”
柳宗桓也不是那等纨绔后辈,且看着是有前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