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乐房中,宜安先是施礼,然后也不等长乐叫起,便快步走到长乐身边坐下,说道:“姐姐,宜安传闻住在府中的冯梓便是粹宝阁的店主?宫里用的玻璃镜和保温壶便是他内供的?”
她去找冯梓,本便是想将冯梓如同京中那些纨绔普通眯得七荤八素的,有甚么好东西乖乖奉上。只是竟有人觉得本身看上他了,找皇兄赐婚。幸她提早晓得了,闹了一场。那才没事。自那以后,她便再不敢要那些家伙的东西了。
冯梓眨眨眼。柳恒想让他去疆场?
冯梓暗松一口气,口中赔笑说:“小子妄悖!”
长乐笑吟吟看着她,笑说:“你若想买东西,也无需找他。便取了我高朋牌去粹宝阁。可打八五折。今后粹宝阁自与县公府会账。”
冯梓皱眉,难不成柳恒是听到甚么风声,想要本身投奔于他?但看着又不像啊:“小子痴顽,还请柳长吏明言。”
这说的大义凛然的。去疆场天然有建功的能够。且不说功绩可否到他身上,便是能给了他,可否从疆场活下来,那还是一个题目呢。
“恰是。”长乐放下书,笑道。“你又打甚么主张?不过这冯子瑕可不管你是公主。你若想从他手中那东西,没钱可不可。”
“子瑕,你与义征交好。义征夙来于我说你有大才。”
且说冯梓坐着马车去到柳府,被柳府下人带到柳恒书房。
这时听长乐说还要县公府出钱,她自是不肯的。固然县公府很大,但她也听皇兄说长乐姐姐手里也不太余裕。她也不敢让长乐帮她结账。
宜安虽是公主,但一个尚未建府的公主,封地也受不了多少财帛。宫中犒赏多是珍宝,那岂是能花用的?她也没有多少积储。
柳恒含笑表示他坐下。
他装胡涂,说道:“自是守法运营,养家糊口。”
他忙站起拱手,诚惶诚恐:“柳长吏严峻。不管军粮方剂还是晒盐方剂,梓均有所图。军粮方剂,得了银钱。晒盐方剂得了盐引。这只是互换。柳长吏,莫非长公主殿下忏悔了?”
虽在长乐面前包管压服冯梓,然柳恒自拜别长乐后,并未直接去找冯梓。
柳恒心中一滞,佯作愠怒:“岂敢妄言?殿下虽是女子,不让须眉,想来一言九鼎,何来之说?”
宜安口中却笑着答允,心中却道:“那定是你们惯的。”
当晚,柳恒细细阐发冯梓心性,揣摩一宿。次日才遣人邀冯梓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