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帘抱着德妃沾满鲜血的身材,哭的死去活来撕心裂肺,“啊!娘娘!娘娘!啊……”
皇后狭长的凤眸里的寒光更甚,她微微眯了眯眼睛,威胁道:“那你能够尝尝看,看陛下是信你还是信我们萧家!再说你如果真的有掌控替你父亲昭雪,又何必比及本日都没有将账册交给陛下,就算你不受宠,但是每个月见陛下几次面的机遇还是有的!”
紫英只好依言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寺人气势汹汹的向祥福宮而去。
皇后有力的放下抓住南宫陵衣角的手,有力的瘫坐在地上,面色惨痛的看向南宫稷,后者亦含着泪望向她,但是却游移着不敢上前。
皇后浑身一颤,脚上顿时失了力量,寂然的摊坐在地上,又惊又急的摇着头,反复呢喃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皇后神采蓦地惊变,下认识的上前便要去禁止德妃。可德妃已经近乎猖獗,带着狂烈笑意的脸上早已被泪水浸湿,潮湿的眼睛里尽是仇恨和猖獗。
说罢,她猛地将账册里的一页纸撕下,随后毫不踌躇的从楼上扔了下去。微微泛黄的纸张在乌黑的六合间随风缓缓飘零,渐渐向空中降去。
半路上碰到仓猝走过来的李嬷嬷,紫英立即迎上前问道:“嬷嬷,这是如何了?”
就在皇后扑上来掠取德妃手中的账册时,德妃俄然神采大变,脸孔狰狞的向皇后扑来,二人刹时便厮打在一起,推搡之间,二人已经缠打至宣德楼雕栏边。
皇后再无常日的放肆凌然的气势,就连她那一身华贵的打扮也不再像畴前那般雍容华贵,她苦着脸惶恐哭求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陛下,求你信赖臣妾!求你信赖臣妾!”
紫英惊骇德妃有孕在身,冒然动粗恐会呈现不测,在这个节骨眼上,萧家实在不该也跟着再出些不测,便有些难堪的说道:“娘娘,如许恐怕不当!”
“不!不!真的不是我,我真的是冤枉的!”皇后挨个将目光从四周的人身上一一瞟过,对上的却都是惊骇嫌恶的眼神,俄然他目光定格在她儿子南宫稷身上。
开初德妃另有所抵挡,但见她们气势凶悍,行动蛮横卤莽,垂垂也就放弃了抵当,由着几个寺人押着向凤鸾宮的方向而去。
皇后早已怒极攻心丧失明智,加上常日她便放肆跋扈惯了,那里肯将紫英的话听出来,当下便更加恼火的斥责起来,“大胆奴婢,是谁给你的胆量让你连本宫的话也敢违背!”
皇后蓦地站了起来,惊骇向楼下看去,正瞧见本身的儿子躲在一个宫女身后吓得浑身颤栗,她立即惶恐的冲下了楼。
凌晨,天朗气清,阳光从东边的天空和顺洒下,将全部凤鸾宮沉浸在一片慵懒的暖意当中。
德妃因为笑的过分狂烈,眼角竟然挤出几滴眼泪,她俄然上前靠近皇后,低声道:“你说的没错,但是你猜着了又如何!”
“那还不快去!”皇后又是一声大声痛斥。
皇后脸上的神采蓦地顿住,随后眼中蓦地腾出一团熊熊肝火,强行压下内心的火气,道:“德妃,只要你交出账册,本宫包管既往不咎,还会让父亲帮杨大人向陛下讨情,请陛下饶杨大人一条性命!”
当瞧见一身富丽金灿服饰的皇后趾高气扬的站在本身面前时,她满身的怠倦便古迹般的尽数减退,眼底冉冉升腾起一股浓烈刻骨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