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女儿拜别,太皇太后用指间揩去眼角的泪,长长叹了口气。
也就是说她小半年都吃不上肉。
“但是现在北方军心动乱,首要启事还是在柳卓肃,到底他在军中声望太高。”魏国公说,“王爷是时候布告天下,柳卓肃通敌叛国的罪行,以泄其威望。”
封宸朝母后暴露一个笑容,说:“女儿甚么时候输过?母后放心吧。”
“粮草, 兵器, 伤药, 你都筹办齐备了吗,你就在家里风花雪月?”
太皇太后沉沉拍了拍她的手,这是一双长满了茧子的手,长年握刀握剑,劳累小半生,这双手那里是一个公主该有的手。
封宸骑马走了两步,俄然掉头返来,在他的面前,弯下腰伸手摸了摸他白嫩的脸,而她的手却充满了粗茧。
这场突袭的战事来得仓猝,毫无征象,战报传入京中,从朝臣到百姓,民气惶惑。
阿雪张了张嘴,喉咙却似被甚么东西梗住了,发不出声音来。
恰好天下人还觉着他是个霁月清风的君子。封宸想到这些,摇了点头,这类人若不是她亲哥,她毫不会答应他多活一天。
几个武将非常惊奇,摄政王为何对北境了如指掌,乃至一些连他们这些上过北境疆场的人都不甚体味的,他都晓得。
动静传到北境,最肉痛的不在乎是那些浴血奋战保家卫国的将士,他们跟从柳卓肃多年,保卫边陲抵抗内奸,谁曾想这场本不该有的战役竟是元帅卖国求荣才导致的。
封钺微微一笑:“这些你都不消担忧, 户部和兵部做的很好。”
阿雪微微一愣,随即笑容展开, 用力地点头道:“嗯, 好!”
那一声声伐鼓,每一下都敲打在他的心头上,沉重又压抑。
他无数次目送她拜别的背影,一次次望着她骑马拜别,又望着她大胜返来,看着她交战四方,看着她保护大燕的国土和臣民。
“是的,公子,您若要钥匙,小的这就去拿来。”
封宸还是挺尊敬这个哥哥的,但是她在这儿等了两个时候, 现在表情非常不爽。
因为柳卓肃在北境的声望甚大,而现在他沦为阶下囚,他的部下和将士们对此很有牢骚,军心不稳。
几个文武重臣堆积在宣室殿参议对策,究竟上,在北方炊火未起时他们就已经做足了筹办。这场在世人看来突如其来的战事,不过是他们等待已久的。
封宸悄悄翻了个白眼,她参虎帐返来路过王府, 出去看看罢, 谁晓得他们伉俪俩“睡”这么早。
封宸与武将们一起分开宣室殿的时候,听到董将军感慨道:“本来王爷不但仅精通琴棋书画,我竟不知他如此通透北境疆场,更是深谙用兵之道,如若王爷擅武,我朝便多了一名将才啊。”
封宸嘴上不平,内心还是佩服的。
“库房也能够随我安排,是吗?”
大敌当前,封宸临危受命。
苏清娆扶着她白叟家起来,说:“母后放心吧,阿宸向来没有输过的,必然班师返来。”
与一众武将走出建章宫,封宸没有再与他们一起,而是转道去了西边,明日便出征,她去看一看老母亲。
我朝近十年来国泰民安,兵强马壮,十年前北狄在柳将军的部下败北以后就甘心臣服于大燕,安循分分了这么多年。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房歇息, 你嫂子还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