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厄尔峰阴狠的扫了沈向东一眼,冷冷说道:“这位将军之前没有见过,不晓得如何称呼?我倒想看看有没有资格说教本帅。”
李落倏然昂首,朝着沈向东扬声说道:“沈先生,办理的差未几了。想不到小小的一个露水大营,赋税兵器还真是很多,只能先拿走财帛和兵器了,剩下的粮草带不走的全数烧了吧。”
沈向东心中一暖,李落向来谦逊有礼,少与人起火,就是初战倒霉也只是为掩人耳目才杖责呼察靖和戚邵兵二将,不想今次却真的动了肝火。
“不错,我从未将西征雄师放在眼里,在我看来,你们不过是我随时想吃就能吃的一块肉罢了,没想到这飞扬放肆的天孙公子竟能采贤纳谏。狄杰雄师天水境内一起相护,谷外五十里要塞有雄师策应,就留下一个行风谷等我们入彀,环环相扣,我宁厄尔峰败的也不算冤。”
转头一看,沈向东并无不愉,随即喝道:“听清楚了,这位是我牧天狼的长史参军沈大人,大甘赫赫驰名的苍洱潜龙沈向东,别忘了。”
李落止住身子,道:“宁厄尔将军,另有别的事?”
“你们如何晓得我军定会到行风谷?我西戎军中可有你们的特工?”宁厄尔峰凝神问道。
李落摇点头道:“将军不消生疑,我军中并无西戎的探报。”
到了营门,李落帮着将士整点赋税,呼察冬蝉苦着脸也帮抬着装满金饰的箱子,只是常常呼察冬蝉着力之时,都有很多的士卒过来帮手,呼察冬蝉反而闲了下来。
沈向东一听发笑出声,再看看宁厄尔峰的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哑然一笑,摇点头,本身还是放不下,拱手一礼道:“宁厄尔将军提示的是,沈某不会忘了本日之言。”
说完转向宁厄尔峰回道:“天水和沙湖数百商贾的身家,也难怪将军动心,再者,西戎这些年行伍之间越来越多,农耕放牧之民越来越少,粮草多数供不该求,近年以物易粮在几个商阜重镇越来越多。我军节制天水沙湖两州的粮草买卖,在你宁厄尔峰的眼中我们必定是眼中钉肉中刺了,不除之何故甘心?”
呼察靖嘿嘿一笑道:“沈先生,我们走吧,宁大帅这心机都及不上我们冬蝉,我们如果和他争辩,白白让冬蝉看轻了。”说罢不睬激愤的西戎将士,拉着沈向东追了上去。
宁厄尔峰皱眉道:“难不成刘策真有神鬼之才,能推测我会去行风谷?他为何没来?”
见宁厄尔峰还欲出言讽刺,李落猛一挥手道:“我许你全尸!”说完回身拜别。
宁厄尔峰一惊,盯着沈向东,喃喃道:“本来如此。”
“总会比你们的承德老儿强上很多。”宁厄尔峰强辩道。
呼察靖兄妹大怒,手扶上刀柄,一声令下就要上前斩了宁厄尔峰。
宁厄尔峰长叹一声道:“大甘气数未尽,天子荒淫无道,官逼民反,却还能有李承烨刘策之辈守着这烂到根里的朝廷,天道不公啊。”
沈向东心中一叹,仿佛又看到了多年前那群围在本身身边的弟兄,却不知他们泉下有知,会否谅解本身。
李落微一扬手阻住两人:“宁厄尔峰,沈先生和我牧天狼做的事,还轮不到一个阶下之囚来指导,比及我们纵马平沙岸之时,你看不到也算幸事。如果你们的祖神巴罗有灵,说不定会将我们做的事奉告你,到时你就晓得我牧天狼为何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