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向宁厄尔峰回道:“天水和沙湖数百商贾的身家,也难怪将军动心,再者,西戎这些年行伍之间越来越多,农耕放牧之民越来越少,粮草多数供不该求,近年以物易粮在几个商阜重镇越来越多。我军节制天水沙湖两州的粮草买卖,在你宁厄尔峰的眼中我们必定是眼中钉肉中刺了,不除之何故甘心?”
李落语气转淡,缓缓回道:“宁厄尔将军,李落敬你是一代豪杰,你又何必为本身找这些借口。先不说我大甘,西戎近年穷兵黩武,不但与我大甘交战不休,就是诸边邻国也不堪其扰,西域诸国,你西戎发卖仆从之风最盛,更甚者就是你西戎子民也被卖到他乡,如许的皇家朝廷还论甚么天道,不说其他,西戎占我大甘狄州,却还觊觎沙湖天水两州,屡兴战事,说到底不过是贪念作怪。就算西戎得了天下,你敢包管比我大甘朝廷能廉洁多少?”
转念耻笑道:“想不到如雷贯耳的苍洱潜龙竟也做了大甘的喽啰,当年沈大人起事,战死数十万人,西域塞外莫不给沈先生竖大拇指,称一声豪杰。没想到最后只是换了本身一身的功名利禄,只是本帅想不通的是沈老如何不换个高些的爵位,反而跟这这个乳臭未干的竖子小儿?难不成沈帮主的宝藏内里都是些废料?”
宁厄尔峰一惊,盯着沈向东,喃喃道:“本来如此。”
沈向东哈哈大笑,没有回言。
“总会比你们的承德老儿强上很多。”宁厄尔峰强辩道。
宁厄尔峰长叹一声道:“大甘气数未尽,天子荒淫无道,官逼民反,却还能有李承烨刘策之辈守着这烂到根里的朝廷,天道不公啊。”
李落止住身子,道:“宁厄尔将军,另有别的事?”
宁厄尔峰一愣,没有想到李落会如此答复,昂首看了看李落,嘴角微微抽动,扬声说道:“李将军,且慢。”
沈向东心中一叹,仿佛又看到了多年前那群围在本身身边的弟兄,却不知他们泉下有知,会否谅解本身。
沈向东微微一哂,道:“宁厄尔将军怕也有私心,也是为了长宁节上的祖山排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