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苦笑道:“我与她了解已有一年不足,从未曾听她说过一句话,也未曾见她写过字,还是算了吧。”
蒋浦大喜道:“要真的是十五岁,那经脉骨肉和凡人不会差的太多,如许一来,倒多了几分掌控。”说罢极是佩服的看了李落和沈向东一眼,赧然回道:“老朽只知医治,却未曾想过从别处诊断,受教了。”
女子腰肢纤细,铠甲之下暴露的几分白若羊脂,若不是这一身铠甲,想必也是一个水沉为骨的窈窕才子,只可惜腹部与这铠甲相接之处已是红肿不堪,另有几处排泄脓水,异化着数支入肉的铁钩和几丝暗红的血气。
话音落罢,女子仍旧如老衲入定,若不是李落和沈向东耳力不凡,听到知名女子悠长纤细的呼吸之声,几疑面前的不过是一尊雕像罢了。
蒋浦望去,倒吸了一口冷气,虽提及初已有猜想,但此际亲眼目睹之下,也是心生骇然。
李落展颜笑道:“蒋老不必拘礼,此人便是医术再高,心术不正,也不过戋戋一介凡人罢了,如此说来,你我更要和这等人斗上一斗了。”
蒋浦道了声获咎,正欲走到女子身前查探一番,李落轻闪,倏然立在知名女子和蒋浦之间。蒋浦一惊,只觉面前一花,李落便已到了身前,蒋浦张口结舌道:“大将军,你是何时……”
李落虽说当日在朔夕时有所得见,不过当时另有要事,也未曾瞧的逼真,本日望了畴昔,只见腰腹之上尽都罩在铠甲当中,肩肘手腕各处稀有根铁链相连,以备常日里活动自如,颈间也被铠甲遮住,李落和沈向东凝神看去,铁甲下端已是刺入锁骨当中,上端与脸上的面具相接,尚瞧不出内里构造。
李落悄悄摇了摇手,淡淡一笑道:“蒋老言重了,这也是我欲一试的启事之一,不过就算是我们晓得面具制成年事不过五六年光阴,但如何解下,仍需谋定,再者铠甲常日里有衣物掩蔽,便是有了锈迹,也做不得准,现在不好断言会否早于面具。”
沈向东洒然一笑,低咳了一声,惊醒了蒋浦。蒋浦老脸微红,忙道:“老朽讲错,老朽讲错。”
知名女子听罢,动也未动上一分,似是李落言语当中所说于己无关普通。李落看了沈向东和蒋浦一眼,微一点头,道:“两位请直言,此中短长之处不必讳饰。”
蒋浦看了沈向东一眼,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提及,沈向东长吸一口气,出言道:“可否请女人解下外套?”
蒋浦再看了看女子衣衫下模糊的铠甲,颇显忧?的说道:“铠甲倒刺,可这铁质之物难以和血肉相容,时候久了,定然会有炎燥败血之症,凡人怎能忍耐得了这等痛苦?”(未完待续。)
沈向东点了点头道:“蒋老所言甚是,这幅铠甲打磨技术略显粗糙,纤细处尚不及我牧天狼军中的工匠,再者打制的伎俩并不是数十年前西域诸国的冶炼之法,倒似和近几年这一带工匠打制的器物有类似之处。”
沈向东眼中一亮,疾声说道:“这女人年事该是在双十附近,如此说来,她带上面具的时候已有十五岁了。”
“大将军,沈先生,老朽精通医术,献丑了。”蒋浦轻咳一声,接道:“看这铠甲,怕是和鬼老书中所写普通无二,内里看不出甚么端倪,但是内里倒是用倒钩深切血肉当中。与骨脉相连,今后就算是失手被擒,不知此中手腕,强自破开铠甲。也不过是一具死尸罢了。虽说老朽对这创法之人深恶痛绝,不过只说此人对凡人周身穴位经脉精通于斯,老朽自认难及万一。此法最难之处应属打造的面具铠甲诸物须得与受术之人相辅相成,倘若大了,一时不慎,定然会扯开经脉。内伤不治;如果小了,怕是会爆体而亡,此人仅凭孩童骨骼便可测度数年,甚或是十数年以后这些人的身型胖瘦,端是了得,倘若用在正道上,医术之高,老朽难及项背。”蒋浦悠然感慨,怔怔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