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环目一扫,见诸将都非常意动,长叹一声道:“沈先生的美意李落心领了,只是军中设营,正名分,这是改了先帝和建国十将定下的端方,非比平常,朝中对我牧天狼本就流言颇多,再加上我私行斩了怀王,更是雪上加霜,若不是行风谷一役,恐怕皇上也难为我牧天狼说话。只要我任这术营领将一职,借着年青气盛之势,才气堵住朝中的悠悠众口,不让皇上难做。”
世人都哈哈笑了起来,唯有呼察冬蝉还自闷闷不乐。
乍闻李落此番发起,众将都有些吃惊。
李落点头没有承诺,呼察冬蝉接道:“大将军,你都说物尽其用,这匹战马到了卓城还能叫雪云踏月么?”
此次军中设营,这些俗礼旧习的学士,定会再谏,不过如果李落亲任一营领将,或可压下这些流言流言。
李落微微一笑道:“这是军令。”
李落见状微微一笑道:“两位将军如有贰言,但说无妨。”
曾百冷不丁打了个激灵,转头看着面带黑纱的楚影儿,楚影儿不耐的冷哼一声,曾百仓猝一缩脖子,仓促跑了归去。
只是幸得朝中几员重臣大将没有参言,万隆帝闭朝不见,这才拖到行风谷一战,也难怪当日万隆帝听到牧天狼大胜,欣喜若狂。
厥后李落斩了怀王,卓城当中不但没有半分赞誉,反倒斥责李落无尊理伦常,更有正统大儒泣血尸谏,恳请朝廷撤李落军中主帅一职,如此不尊礼法的初生公子,实不能统领十万雄师。
李落徐行来到营外戍守之处,楚影儿悄悄的跟在李落身后,没有说话。
戚邵兵仓猝领命,李落接道:“你们各去忙吧,我四周逛逛。”说完让倪青牵过战马,上马分开。
李落点头道:“邝将军言之有理,我这些日子也有考虑。”
众将群情几句,李落本就对这些俗事旧礼从未放在心上,诸将心性多为豁达,除了秦叔童外,少有呆板之人,再者沈向东和刘策都已同意,此议又无益而有害,即便承诺下来。
沈向东看了一眼刘策,见刘策向本身施眼色,劝说道:“李将军贵为军中主帅,常日的军务定夺繁多,老夫觉得再添一营领将,或分了李将军的心神。若李将军信得过老夫,就让老夫任术营领将。”
沈向东和刘策皆都一叹,也知李落所言非虚。
“这千万不成,大将军......”曾百仓猝点头道。
曾百一呆,李落拿过长枪,站在戍守岗哨处。
沈向东也叹了一口气道:“文人误国啊。”
李落自嘲一笑道:“传到朝堂上才好。”
虽说万隆帝非常气恼,但也不能将每个谏臣都拖出去斩,更遑论行军一起,怀王大肆搜刮,民怨极大,添了故意人的非常微词,很多自夸忠贞之士便不时进言,请朝廷命令撤兵。
回身向随行的众将说道:“我欲在军中增设一营,将军中医师、构造算计、兵甲冶炼以及山川测绘这些将士集合到一起,与其他八营不分轩轾,诸位觉得如何?”
沈向东和刘策对望一眼,见李落主张已定,便不再多言。
李落面庞安静,没有太多欣喜,看了看营中的伤兵,道:“戚将军,好生医治这些伤兵,不成草率,气候冷,莫要让营中将士冻伤了。”
众将闻言都精力大振,呼察靖嘿嘿笑道:“刚过完年关,这羌行之就吃紧送我们些年货来,下次留下左帅时我要好好请他喝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