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察冬蝉也自一脸笑意的望着李落,迟立不知在想甚么,呆立在帐内入迷,刘策也是一脸的唏嘘,最甚者当属付秀书了,方才便有些醉意,此时竟已是泪流满面。
说美满饮了一杯,放下酒杯,便不再多言,拿起牧笛,曲风急转,恰是凤求凰的意味,只是李落手中的牧笛却不但是大甘乐坊音阁里常闻的曲调,应着帐中的风景,加了些别的曲风出来,似是月下恋人的窃保私语,又似高亢的凤吟求凰,微带些调笑,多的倒是鼓励。
宛转婉转,一如笛声三弄,梅心惊破之态。
“就是,我们帐中哪来那么多老虎?有一只就已经差未几了。”就听呼察靖坏笑着接道。
几员虎将虽说不懂多少乐器,不过听罢方才李落一曲,心中霍然多了些别的意味,想说又说不出来,只是一些影象中零散的闪念都被串了起来,心中可贵的安宁了下来。
呼察冬蝉的思路飘到了悠远的故里牧州,似是回到了儿时阿谁草长鹰飞的季候,依着骏马,跟着云彩,在牧州的草原上自在安闲的逛逛停停。
李落连连摆手道:“沈先生谬赞,李落愧不敢当。”
李落多留意了迟立几眼,虽说身法不及呼察冬蝉,轻灵之处更不能与之比拟,不太长在妥当,显是下过一番苦功,见得慌乱,法度反倒没有乱上半分。
几位女子独一熟谙的就是戚邵兵了,这会正一脸馋相的盯着呼察冬蝉,不时的傻笑上几声,中间一将,正襟端坐在席间。
李落看看几位女子,笑道:“倪青,让几位女人坐下,端些生果给她们。本日我班门弄斧,还要几位女人指导指导呢。”
沈向东击案赞道:“了不起!没有想到牧笛另有这等吹法,今次老夫大开眼界,本是这塞外牧马放羊的苍劲雄豪的曲风,竟被李将军吹出江南小桥流水般的安闲安静来,啧啧,老夫头一回得闻,确可算得上是天籁之音。”
一曲结束,大帐中一片沉寂,李落哈哈一笑道:“看似我的笛艺欠佳,怕是入不得诸位的法耳。”
最上中间一名清秀男人,正在把弄着牧笛,左手边是一名长髯老者,端着茶杯,笑着看着清秀男人手中的牧笛,右手边则是一名边幅堂堂的中年人。
李落轻咳了一声,道:“喧宾夺主,当自罚一杯。”
一曲渐终,呼察冬蝉的守身刃愈来愈快,迟立已是左支右绌,满头大汗,引的世人哈哈大笑,此中石冲和呼察靖的起哄声最响,只可惜了沈向东的一好词。
这大漠飞雪下,却掩不住迸出的暖风春意,仿若这六合之间,已是万物齐,一派朝气勃勃的气象。
细腰肢自有入格风骚,仍更是、骨体清英雅秀。
倪青一笑道:“快出去,不然我治你们私闯中军大帐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