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落笑道:“我去看看。”说完便向战马走去,倪青仓猝跟上。李落翻身上马,向倪青说道:“倪青,你送这位女人回营。”
“两刻之前。”
西戎雄师军阵微变,缓缓的向火线撤去,倒是一派轻松悠然的姿势,仿佛是在自家的后花圃中漫步普通。
少顷,一队马队冲出了林子,汇入了西戎军中,此时后营十里处的营寨才升起股股黑烟。戚邵兵哆颤抖嗦的痛骂道:“这些该千刀万剐的恶贼,必定是烧了我们的营寨。”
李落起家走到近前,问道:“可要帮手么?”
刘策看了看李落,见李落正自考虑,便没有回声。呼察冬蝉皱皱琼鼻,转过甚去,不睬李落。
戚邵兵仓猝回道:“大将军,少说也有三五千人,从屯林道杀出来的,听到声音的时候这些强盗已经冲进了营寨,实在是太快了,末将来不及布阵,求大将军宽恕小将拒敌不力之罪。”说完跪倒在地,叩首如捣。
倒是倪青。李落放下石块,回望去,马到近前,倪青纵身上马,跪倒一礼道:“大将军,楚女人返来了。”
“宁厄尔峰领教了,来日方长,本帅他日再见呼察将军和诸位豪杰朱紫,本日天气已晚,李大将军想也乏了,早些歇息吧。”说完跟着一阵长笑,西戎雄师退向火线西征雄师的防地。
女子一呆,低着头不说话。李落哑然,点头苦笑,挑起家边的大石正要向结冰砸去,突地一骑飞奔而来,远远的喊道:“大将军!”
“军中不是向来没有女眷么?你怎会跟在军中的?”
初战倒霉,帐内众将都有些低头沮丧,越骑营战死三百余众,伤兵近千,多是在最后撤兵之时被西兵马队顺势斩落,不过西戎雄师也留下了过八百尸身。
女子啊了一声,忙整了整衣服,轻抚了一下额前的头,盈盈一礼道:“打搅将军了,民女想取些水洗衣服,只是没想到才几天,这冰就冻的这么健壮了。”说完昂首看了一眼李落,不美意义的低声道:“这位将军,可否请您帮小女子把这些冰砸开。”
李落一脸安静,扫了一眼戚邵兵,问道:“何时劫寨?”
李落坐在帅位之上,细心看着各部传来的军情。
女子神采一红,宽裕的回道:“不是将军猜想的,民女只是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不能总待在营中白吃白住,惹人白眼。”
李落望了一眼五十里开外的沙湖边塞,直至此时竟然还没有出一兵一卒,李落微微皱眉。俄然营中一阵喧闹,迟立回看去,戚邵兵上气不接下气的冲了出去,瞥见李落老远便哭喊道:“大将军,西戎贼兵偷袭了营后营寨,军粮都被他们劫走了。”
若以此来看,似是牧天狼占了些许上风,只不过后营军粮被劫,西戎雄师收支如无人之境,大涨了宁厄尔峰部的阵容,或可算差能人意的是戚邵兵麾下竟无一人受伤。
李落嗯了一声,随口说道你先起来,便不再看戚邵兵,凝神望向屯林道的方向,公然瞧见林动鸟惊。
呼察冬蝉看到其兄刻苦,禁不住泪眼婆娑,背后里没少抱怨李落,还好呼察靖不断的欣喜,劝其万不成意气用事,呼察冬蝉见兄长如此也就不好再说甚么,不过少不了对李落冷眼。
“怀王之过,非你之过。”李落和声说道,“你们这些人中如有情愿留下的,便去帮着营内的大夫做些伤药,和他们一起照顾伤兵吧,不消做这些事了。放心,在营中不会有人伤你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