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察冬蝉疑道:“这西戎雄师攻也不是,不攻也不是,留在这里做甚么?”
“怀王之过,非你之过。”李落和声说道,“你们这些人中如有情愿留下的,便去帮着营内的大夫做些伤药,和他们一起照顾伤兵吧,不消做这些事了。放心,在营中不会有人伤你们的性命。”
牧天狼,中军。?
女子神采一红,宽裕的回道:“不是将军猜想的,民女只是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不能总待在营中白吃白住,惹人白眼。”
初战倒霉,帐内众将都有些低头沮丧,越骑营战死三百余众,伤兵近千,多是在最后撤兵之时被西兵马队顺势斩落,不过西戎雄师也留下了过八百尸身。
看完战报,李落非常不喜,怒责呼察靖没有服从中军指令,按律当斩,便要中军推出营门斩,刘策和沈向东赶紧苦劝,大仗未起,便先斩了虎将,实属不智,余下世人也都为呼察靖讨情,呼察冬蝉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最后耐不住众将苦劝,李落着倪青倪白杖责呼察靖八十军棍,以儆效尤,算是告结束此事。
李落嗯了一声,随口说道你先起来,便不再看戚邵兵,凝神望向屯林道的方向,公然瞧见林动鸟惊。
女子一脸惊容,怔怔的看着李落,一时竟忘了回话。
倪青瞅了瞅刚才便站在溪水边的女子,挠了挠头道:“大将军,这。。”
西戎雄师军阵微变,缓缓的向火线撤去,倒是一派轻松悠然的姿势,仿佛是在自家的后花圃中漫步普通。
倒是倪青。李落放下石块,回望去,马到近前,倪青纵身上马,跪倒一礼道:“大将军,楚女人返来了。”
女子啊了一声,忙整了整衣服,轻抚了一下额前的头,盈盈一礼道:“打搅将军了,民女想取些水洗衣服,只是没想到才几天,这冰就冻的这么健壮了。”说完昂首看了一眼李落,不美意义的低声道:“这位将军,可否请您帮小女子把这些冰砸开。”
李落看了一眼女子微微红的手,肤质白嫩,不像是常做这些活计的模样,悄悄一笑道:“如何这么冷的气候叫你一个女人来这里洗衣物?还多是男人家的。”
“哦,”李落笑道:“我去看看。”说完便向战马走去,倪青仓猝跟上。李落翻身上马,向倪青说道:“倪青,你送这位女人回营。”
自呼察靖被杖责以后,军中很有些牢骚,俱传李落只是纸上谈兵,实不知军,刘策四周驰驱,才将流言压下。
若以此来看,似是牧天狼占了些许上风,只不过后营军粮被劫,西戎雄师收支如无人之境,大涨了宁厄尔峰部的阵容,或可算差能人意的是戚邵兵麾下竟无一人受伤。
李落坐在帅位之上,细心看着各部传来的军情。
少顷,一队马队冲出了林子,汇入了西戎军中,此时后营十里处的营寨才升起股股黑烟。戚邵兵哆颤抖嗦的痛骂道:“这些该千刀万剐的恶贼,必定是烧了我们的营寨。”
李落望了一眼五十里开外的沙湖边塞,直至此时竟然还没有出一兵一卒,李落微微皱眉。俄然营中一阵喧闹,迟立回看去,戚邵兵上气不接下气的冲了出去,瞥见李落老远便哭喊道:“大将军,西戎贼兵偷袭了营后营寨,军粮都被他们劫走了。”
李落自语道:“不过两刻,兵行近三十里,还要劫营放火,这西戎雄师公然算得上来去如风。”说完转头看了刘策及沈向东一眼,两人眼中俱见凝重,李落一笑,微微点头,刘策和沈向东心中莫名的一松,也是微微一点头,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