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察冬蝉看到其兄刻苦,禁不住泪眼婆娑,背后里没少抱怨李落,还好呼察靖不断的欣喜,劝其万不成意气用事,呼察冬蝉见兄长如此也就不好再说甚么,不过少不了对李落冷眼。
戚邵兵护营不力,也自领了六十军棍。
李落望了一眼五十里开外的沙湖边塞,直至此时竟然还没有出一兵一卒,李落微微皱眉。俄然营中一阵喧闹,迟立回看去,戚邵兵上气不接下气的冲了出去,瞥见李落老远便哭喊道:“大将军,西戎贼兵偷袭了营后营寨,军粮都被他们劫走了。”
少顷,一队马队冲出了林子,汇入了西戎军中,此时后营十里处的营寨才升起股股黑烟。戚邵兵哆颤抖嗦的痛骂道:“这些该千刀万剐的恶贼,必定是烧了我们的营寨。”
刘策看了看李落,见李落正自考虑,便没有回声。呼察冬蝉皱皱琼鼻,转过甚去,不睬李落。
女子啊了一声,忙整了整衣服,轻抚了一下额前的头,盈盈一礼道:“打搅将军了,民女想取些水洗衣服,只是没想到才几天,这冰就冻的这么健壮了。”说完昂首看了一眼李落,不美意义的低声道:“这位将军,可否请您帮小女子把这些冰砸开。”
李落一脸安静,扫了一眼戚邵兵,问道:“何时劫寨?”
初战倒霉,帐内众将都有些低头沮丧,越骑营战死三百余众,伤兵近千,多是在最后撤兵之时被西兵马队顺势斩落,不过西戎雄师也留下了过八百尸身。
女子闻言眼中一暗,低头回道:“回将军,民女不是志愿来军中的,是前些日子跟着王爷一起来的。”
女子此时已是一脸的惶恐,仓猝跪倒道:“民女不晓得是大将军,请大将军宽恕民女无知之罪。”
西戎雄师军阵微变,缓缓的向火线撤去,倒是一派轻松悠然的姿势,仿佛是在自家的后花圃中漫步普通。
李落坐在帅位之上,细心看着各部传来的军情。
李落看了一眼女子微微红的手,肤质白嫩,不像是常做这些活计的模样,悄悄一笑道:“如何这么冷的气候叫你一个女人来这里洗衣物?还多是男人家的。”
李落奇道:“是怀王么?不是后军运送粮草的时候送你们归去了么?如何还没有走?”
自呼察靖被杖责以后,军中很有些牢骚,俱传李落只是纸上谈兵,实不知军,刘策四周驰驱,才将流言压下。
若以此来看,似是牧天狼占了些许上风,只不过后营军粮被劫,西戎雄师收支如无人之境,大涨了宁厄尔峰部的阵容,或可算差能人意的是戚邵兵麾下竟无一人受伤。
倪青瞅了瞅刚才便站在溪水边的女子,挠了挠头道:“大将军,这。。”
“怀王之过,非你之过。”李落和声说道,“你们这些人中如有情愿留下的,便去帮着营内的大夫做些伤药,和他们一起照顾伤兵吧,不消做这些事了。放心,在营中不会有人伤你们的性命。”
李落长叹一声道:“你们不肯意归去,只因怀王一死,非论为了皇室的名声或是帮我摆脱找些说词,王城当中定有人会对你们暗下杀手,能够回不了王城便命丧鬼域。只是这些事,我鞭长莫及,也护不得你们全面,既然不想走,就留在军中一些光阴,等这件事畴昔了,再送你们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