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燕颔面无惧色,大声说道:“说就说,老夫说你是个不知廉耻的牲口。”
“没甚么?”女子冷哼一声,扫了一眼场中诸人,看到颜氏母子时神采一变,寒声说道:“她们是如何回事?”
中年男人羞恼成怒,扬手便扇了谭相如一记耳光,喝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男人的丰神俊朗,长发随便散开,嘴边留着青渣渣的胡茬,也不清算,肩上扛着一把五尺长剑,口中叼着一根绿枝,很有些放荡不羁的神采。
女子正色回道:“二叔,我可从没有信不过你,二叔何出此言?”
说话男人闻言一笑,也不辩驳,打马躲到树荫下纳起凉来。女子略一沉吟,也觉这般行事非常不当,低喝一声道:“取过财帛就走,不要在此地逗留。”
女子看了看几人,犹是倒地哽咽不止的谢氏和睚眦欲裂的谭祺,另有站在一旁苦笑无语的精瘦男人,眉头一皱,道:“如许最好,倘如有违寨子里的端方,杀无赦。”
年青男人仓猝回了一礼,悄悄松了一口气,显是非常惊骇这名女子。女子身边落拓不羁的男人打了个喷嚏,懒洋洋的说道:“要闲谈归去再聊,等在这里,官兵来了,可就不妙了。”
身边女子双十韶华,或许再长些,李落一时倒也辩白不出,只觉甚是明艳,额头上扎着一根红巾,缚在脑后,柳眉星目,朱唇欲滴,含笑含情,俄然呈现在世人面前,几疑是这云隐山中的仙子,沉沦了凡尘普通。瑶草灵芝,奉香而伴,几只胡蝶,绕着女子翩然起舞,似这当空的朗日也温和了几分,绿树沙沙作响,竟也欢舞起来,清风缓缓,轻柔地扬起女子身上的淡蓝翠烟衫和散花水雾裙。女子香肩矗立,腰若流纨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眸含春水流盼,胸口配着一个青白玉牌,缀着点点紫玉,青丝流苏,洒在上面,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一颦一笑动听心魂,鬼斧神工,也不过如此,倒是添一点便盈,少一点便缺。
中年男人哼了一声,自知理亏,一脸阴霾,沉默无语。女子走到谭相如身边,瞪了温酌一眼,温酌忙不倏的抽刀让开。女子看着谭相如,厉声喝道:“我也不留难与你,留下一万两银子,顿时分开此处,本女人不杀你,不是不敢,只是不肯,若你想报官,我也由你,本女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云隐山叶诗瑶,你记着了。”(未完待续。)
中年男人和年青男人眼中俱是一凝,神采各别,回顾望去,只见两匹骏马奔驰而至,一男一女,端坐顿时。
温酌掩身过来,抽出腰中所配的柳叶刀,抵在谭相如咽喉处,冷冷说道:“还得给他见点血。”说罢就欲割破谭相如的脖子,就在这时传来两个声音,异口同声的喝道:“停止。”一个衰老,一个锦言柔语,倒是何燕颔与山贼首级,不约而同的喝止住温酌,女子非常骇怪的看了何燕颔一眼,倒未曾留意李落。
年青男人眼中炙热神采一闪即逝,低头回道:“没甚么。”
谭相如连声告饶,悲呼道:“大王,小老儿真的没有这么多银子啊。”
“好胆。”年青男人肝火中烧,扬手就要掌掴何燕颔,俄然面前一花,李落不知何时闪身挡在何燕颔身前,平平平淡,眼中似无一物,如同瞧着一草一石般看着年青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