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又是一动,一个孩童冲了下来,称身向男人扑了畴昔,喊道:“放开我娘。”
年青男人勃然愤怒,狂喝道:“谁,是谁在说话,给大爷滚出来。”
谭相如带着哭音,跪倒在地,连连叩首道:“懦夫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是老夫说的。”人群一分,何燕颔正气凛然的走了出来,冷冷的望着面前几人,指着年青男人的鼻子骂道:“生的人模狗样,做的事却连个牲口都不如,牲口还晓得耻辱,你怕是连耻辱两个字如何念都不晓得。”(未完待续。)
女子一惊,不敢再动,探出头望着躺在地上的季子,泪眼婆娑,倒是不敢出声,深恐面前恶贼鼓起,杀了爱子。
壮汉身后走出一人,尖嘴猴腮,像个贩子恶棍多些,闻言怪笑道:“瞧你这官老爷,早说不就没事了。”
谭相如一怔,哭丧着脸说道:“我没有这么多银子啊。”
中年男人看了男人怀中的女子一眼,眼中精芒一闪,没有说话。俄然人群当中传来一声冷叱道:“沆瀣一气,不知礼义廉耻。”
公然不过十招,茅辛丰手中长剑已充满裂纹,剑身扭曲,双手持剑,能稳住剑柄不至离手已是艰巨,更遑论反击之说,余下保护被一众山贼团团围住,谁也不敢上前相帮。
李落瞧了一眼,便自叹了一口气,以己之短,迎敌之长,哪有不败之理。
谭相如赶紧说道:“好说,好说,豪杰请说个数量,只要老夫能拿得出,老夫绝无二话。”
谭相如硬着头皮恭声说道:“不知诸位豪杰有何指教,但说无妨,只要鄙人力所能及的,定为各位豪杰办好。”
男人转头望着中年男人,笑道:“二当家的,这个娘们抵一千两银子可好,也让弟兄们乐乐。”
不等精瘦男人出声,林中传出一个阴气森森的声音道:“老东西,还跟我们讨起价来了,不知死活。”伴着说话之声,林中走出一人,四十高低,神采阴鸷,自眉骨而下,有一道刀伤,将鼻翼破开,直到下颌处,像极了一只丑恶的蜈蚣爬在脸上,分外狰狞。
李落身子微微一动,又自站定,就见壮汉手中巨斧微微一偏,砍在茅辛丰身侧地上,溅起的泥土扬了茅辛丰一身。
壮汉大笑道:“他奶奶的,还非得老子拿斧头劈你们,才气乖乖听话。”
男人哈哈大笑,一众保护谁也不敢出头,缩在一旁,噤若寒蝉。便是山贼,见到男人这般作态,眼神当中也有讨厌之意,别过甚不去看男人丑态。
茅辛丰死里逃生,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只是黄白之物却禁不住留了下来,山贼见状,俱都大声笑了起来。
李落扬目一扫,说话之人年纪甚轻,二十余岁,边幅倒是非常漂亮,不过神采极是轻浮,涎这脸不时打量着面前马车,对谭相如告饶之声恍若未闻,身形一转,竟然强行抢入女眷马车当中,就听马车以内女子哭喊一声,卷帘一动,男人抱出一个妇人来,唇红齿白,很有姿色,只是已吓得神采惨白一片,卷曲在男人怀中冒死挣扎,怎奈薄弱有力,抵不过面前饿狼。男人哈哈大笑,将头伏在女子胸前,吸了一口气,大笑道:“好香。”
谭相如缩了一下脖子,期呐呐艾的说道:“各位豪杰,可否高抬贵手,给我们留点川资。”
谭相如连声赔笑,连轮作揖,谢过面前山贼不杀之恩。精瘦男人眸子一转,怪声怪气的说道:“放心好了,我们只为求财,不会害命,你们老诚恳实的交出财物,我就放你们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