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又是一动,一个孩童冲了下来,称身向男人扑了畴昔,喊道:“放开我娘。”
不等精瘦男人出声,林中传出一个阴气森森的声音道:“老东西,还跟我们讨起价来了,不知死活。”伴着说话之声,林中走出一人,四十高低,神采阴鸷,自眉骨而下,有一道刀伤,将鼻翼破开,直到下颌处,像极了一只丑恶的蜈蚣爬在脸上,分外狰狞。
李落扬目一扫,说话之人年纪甚轻,二十余岁,边幅倒是非常漂亮,不过神采极是轻浮,涎这脸不时打量着面前马车,对谭相如告饶之声恍若未闻,身形一转,竟然强行抢入女眷马车当中,就听马车以内女子哭喊一声,卷帘一动,男人抱出一个妇人来,唇红齿白,很有姿色,只是已吓得神采惨白一片,卷曲在男人怀中冒死挣扎,怎奈薄弱有力,抵不过面前饿狼。男人哈哈大笑,将头伏在女子胸前,吸了一口气,大笑道:“好香。”
公然不过十招,茅辛丰手中长剑已充满裂纹,剑身扭曲,双手持剑,能稳住剑柄不至离手已是艰巨,更遑论反击之说,余下保护被一众山贼团团围住,谁也不敢上前相帮。
精瘦男人吸了一口冷气,忙不倏的躲到壮汉身后,不敢说话。不过这中年男人似是对精瘦男人口中所说的大当家非常顾忌,略一沉吟,阴测测说道:“也好,我就给你留点川资,免得有人在背后挑衅是非,你们一共一百多号人,我给你算个整数,就当是一百小我,一小我一千两银子,一共十万两,掏钱滚蛋。”
男人哈哈大笑,一众保护谁也不敢出头,缩在一旁,噤若寒蝉。便是山贼,见到男人这般作态,眼神当中也有讨厌之意,别过甚不去看男人丑态。
谭祺横眉切齿,大喊道:“放开她们。”就冲要上去,谭相如死死抱住儿子,只怕谭祺惹怒面前能人,引来杀身之祸。
中年男人看了男人怀中的女子一眼,眼中精芒一闪,没有说话。俄然人群当中传来一声冷叱道:“沆瀣一气,不知礼义廉耻。”
“明言,那好,留下财物,都给我滚,要不然休怪我将你们都杀了喂野狗。”中年男人寒声说道。
谭相如缩了一下脖子,期呐呐艾的说道:“各位豪杰,可否高抬贵手,给我们留点川资。”
精瘦男人微微一缩脖子,倒是有些怕面前来人,赔了一声笑,让开来路,中年男人走到谭相如身前,冷哼一声道:“你是想死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