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百死哦了一声,神采和缓下来。淳亲王非常奇特,不晓得萧百死和七皇子口中所说的“他”是谁,想不出卓城当中另有能让萧百死放下心来的武功妙手,反观牧王虽不惊奇,倒是极其担忧。
“没干系,”牧王大手一挥,道:“玄慈,于乘云这老贼是否去了祈露台?”
盏茶工夫,已来到问天阙前,穿过问天阙,就是祈露台。世人到时阙门前已是尸横遍野,八星一卫正在与叛军厮杀,萧百死站在阙门之前,一动不动的钉在正中,稳若泰山,手中长剑划出阵阵剑影,一如惊涛骇浪,向涌上来的叛军将士卷了畴昔,剩下的八卫别离立于阙门之上,制止叛军超出墙头,而楚影儿更是像一朵轻云,飘忽在墙头和阙门之间,所到之处,血花飞溅,凶厉不弱男儿。
萧百死闪到李承烨身边叫道:“王爷,不太对劲,叛甲士数很多,但是没有一个妙手,萧某恐火线有变。”
“部属服从。”说完赵庆之招来统统的凤舞营将士带着武侯连弩,跟从萧百死而去。
到了阙门前,李承烨带着定北军直冲向阙门,牧王和李玄慈相顾骇然,就听李承烨大声道:“凤舞营上弓,三列,冲!”说罢率先骑马冲向问天阙,凤舞营将士紧随厥后。快到阙门,李承烨狂喝一声:“萧大人,墙头!”
“玄慈,万事需以皇上为重,太后也就罢了,怎另有这工夫去管几位娘娘?扫清了叛军,宫中天然就安然了。”李承文皱眉道。
李玄慈张了张口,说道:“皇叔,一会你一望便知。”
李承烨仅是抬眼一望,便被万隆帝身前之人深深吸引住。此人手持一把长刀,衣服本来的色彩已经看不清楚,只能瞥见浑身的鲜血顺着衣角和刀尖渐渐的滴了下来。最令李承烨惊惧的是此人带着的一个大罗鬼的面具,惨白的面具上已经溅上很多血滴,虽显可骇,只是这些却还远不及面具仆人的眼神,平平平淡,仿佛没有豪情般,满阶的尸身全如行云流水,不能在此人的眼中留下半点波纹,李承烨看过一遍,便顿时掉转过甚,心中怦怦直跳,好半响才安静下来,再看牧王和李玄慈也好不到那边,已是神采有些青。
淳亲王见牧王还要说话,便截道:“承文,时候紧急,这些话转头再说。定北军听令,随本王救驾。”
李玄慈想说句客气话,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出来。
李承烨心念电转,道:“萧大人,凤舞营交与你批示,用弩箭开道,杀出一条血路!”
说话间远处的军队已经来到近前,恰是七皇子李玄慈和他所率的都卫军,李玄慈拍马急奔到淳亲王和牧王跟前,拱手一礼道:“皇叔,请恕侄儿无礼之罪。”
萧百死当即明白过来,内力运太长剑,将前面的几名叛军逼开,长啸一声,反身跃上了墙头。啸声刚落,就听得一声大喝:“放!”凤舞营武侯连弩三弩齐,嗡嗡声接连响起,门内的叛军倒下了一片,虎卫迅抢上,逼住反击的叛军。一跃一冲之间,定北军已经攻破了阙门,李承文和李玄慈忙催马进入阙内。两军短兵相接,定北军久经疆场,单枪匹马或许一定是禁军和都骑军的敌手,只是这般军阵相接,禁军和都骑军远远不及,便是官山营八校,进退共同也远在禁军和都骑军之上。
祈露台已然在望,李承烨只好压下疑问。就听李玄慈大喝一声:“八星一卫,先行一步,清除暗中所伏叛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