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落朗声说道,“不错,我大甘全军分出两军紧跟羌行之,另起一军破漠下城,一旦城破,羌行之便是无根浮萍,再难逃出我军重围。”
帐中气流蓦地一凝,很久,呼察靖大声回道:“大将军,是末将轻敌之过,请大将军惩罚。”
李落微一扬眉,转头看了袁骏一眼,淡淡说道:“袁将军怎会出兵的?”
李落摇点头道:“先不谈惩罚,呼察将军,你但说无妨。”
“嗯,除此以外,可另有异处?”
李落悄悄摇了点头,道:“李落参军尚不敷年,行军之道,远不及座中诸位,牧天狼死伤近半,和我这个主帅脱不了干系。这些日子在疆场之上和将士们同生共死,攻城拔寨,反倒不感觉有甚么,或成或败,或生或死,也不过几个时候罢了,只是战事稍缓,营中负伤的将士,另有身故他乡的大甘豪杰,却老是绕在内心,难以心安。”(未完待续。)
呼察靖三将眼中一热,大声应道:“遵大将军令。”
赫连城弦见呼察靖直言不讳,非常吃惊的看了呼察靖一眼,低声回道:“大将军,末将也有争胜之心,不及细想,便私行出兵。”
李落点了点头,接道:“另有么?”
呼察靖不落人后,扬声道:“大将军,末将细想,羌行之率部虽有粮草,不过雄师尽是轻装,粮草最多也就够几日用度,对峙不了多少光阴,倘若军中无粮,西戎左军再是英勇,也没有体例空着肚子和我军交兵,一旦被困,西戎左军不战自溃。”
袁骏吃紧一礼,回道:“大将军,末将探知西戎左军残部自漠下城以东朝向漠山一带出没,动静不明,末将恐羌行之别有诡计,便率两万精锐自东南一侧赶往漠山,不过还是去的晚了些。”
话音刚落,便见帅位之上的狄杰嘴角暴露一个微不成察的笑意。
“事到现在,你们感觉羌行之的战略,有没有马脚?”
赫连城弦的设法与李落不谋而合,帐中诸将连连点头,李落在行军之初便谨防羌行之逃回露水南岸,特令刘策在露水沿线严加防备,若让羌行之超出露水,狄州地广,再想擒下羌行之便难于登天了。
呼察靖与袁骏异口同声道:“先破漠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