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中传出阵阵喝彩声,众将一扫方才的懊丧,谁也没有想到,几到了穷途末路的境地,沈向东的援兵却来得这般及时。
疆场之上,顿时大乱,李落几人也不知产生了何事,等杀到西戎右军中军处时,羯城已不见了踪迹,只要帐下几名将领在收拢显乱的马队将士。
“遵令。”两将齐声领命,营门大开,牧天狼将士簇拥而出,杀向疆场正中。西兵马队已有突围之势,呼察冬蝉见状,心急难耐道:“大将军,我们也去。”
迟立和呼察冬蝉也赶到了李落身侧,中军骑已不敷千人。军中将士皆都定定看着李落,眼中无惊无惧,仿如有一别离样的赤忱豪气,坦开阔荡,便是朝堂之上也可贵一见。只要一阵阵喘气的声气,似是夜太静了,不知是汗滴还是血滴掉在地上,溅起了一声声波纹。
众将都呆在顿时,没想到山穷水尽之时,大甘的援兵终究到了,付秀书喜极而泣道:“是我们的雄师。”
李落沉声道:“好,困兽犹斗,不必在乎羌行之的中军,多斩一人我牧天狼便多一份胜算。”
付秀书非常失落,不过射声营善于骑射,乱军当中难以发挥,无法只好留下来和刘策一同守营。
李落见机,疾令石冲率屯骑营冲杀畴昔,呼察靖率越骑营护住屯骑营两侧,两营决死一搏,西戎将士觉得牧天狼别有伏兵,军心一乱,被牧天狼雄师杀开一条血路。
李落也笑了起来,回道:“当然,怎好让狄将军远道而来,白手而回。”
呼察靖哈哈大笑,连声说妙,看着远处的援兵,大声道:“来得好!大将军,我们出战?”
李落伸手喝道:“上马。”
“啊?”众将俱是一愣,不明白李落为何选营北突围。
诸将明白过来,仓猝回营传令。越骑营冲锋,屯骑营和胡骑营断后,其他各营紧随越骑营,各营列好兵阵,就待李落命令。
“末将在。”
尸身跳起后又落到地上,看破着是西戎中军保护,从西戎将士尸首下爬出一人,浑身浴血,已分不清是人是鬼,借着西戎将士的火把,见来人带着一个狰狞面具,身形苗条,呼察靖大喜过望道:“是你!”恰是随李落入营的知名女子。
刘策眼睛一亮,喝道:“置之死地而后生,只要和狄将军汇合,或有转机。”
“杀。”越骑营将士齐声高喊,呼察靖看着李落,傲视生威,道:“大将军,末将先杀一场。”
众将转头一望,西戎阵后十里处,亮起了通天火光,映得西戎雄师都是一暗,只看火光,竟似数倍于西戎兵将,人未至,苦楚的号声已先传到了世人耳中,刘策细心辩白,带些颤音,缓缓说道:“是我们大甘的军队。”
呼察靖吼怒一声,大声喊道:“儿郎们,随我再杀一场,被西戎这帮蛮兵围了好几个时候,该我们出口恶气了,斩不下十颗人头的,别说是我呼察靖的弟兄。”
“出兵,莫要让西戎雄师等闲逃离疆场。”
李落见越骑营和西兵马队战在一起,救兵已与西戎后军相接,朗声道:“丁将军石将军。”
西戎雄师已乱,羯城遇刺存亡不知,羌行之便是有通天本领,也难在这等景象下力挽狂澜,战事急转,西戎雄师如板上鱼肉,任大甘两军宰割。众将见呼察靖已先一步攻了畴昔,皆都跃跃欲试,纷繁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