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众将俱是一愣,不明白李落为何选营北突围。
呼察靖吼怒一声,大声喊道:“儿郎们,随我再杀一场,被西戎这帮蛮兵围了好几个时候,该我们出口恶气了,斩不下十颗人头的,别说是我呼察靖的弟兄。”
李落沉声道:“好,困兽犹斗,不必在乎羌行之的中军,多斩一人我牧天狼便多一份胜算。”
付秀书非常失落,不过射声营善于骑射,乱军当中难以发挥,无法只好留下来和刘策一同守营。
疆场之上,顿时大乱,李落几人也不知产生了何事,等杀到西戎右军中军处时,羯城已不见了踪迹,只要帐下几名将领在收拢显乱的马队将士。
李落伸手喝道:“上马。”
李落猛吸了一口气,见众将都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长笑道:“沈先生,你终究来了。”
诸将明白过来,仓猝回营传令。越骑营冲锋,屯骑营和胡骑营断后,其他各营紧随越骑营,各营列好兵阵,就待李落命令。
尸身跳起后又落到地上,看破着是西戎中军保护,从西戎将士尸首下爬出一人,浑身浴血,已分不清是人是鬼,借着西戎将士的火把,见来人带着一个狰狞面具,身形苗条,呼察靖大喜过望道:“是你!”恰是随李落入营的知名女子。
李落双眉一扬,道:“向北侧突围。”
大营当中,人影绰绰,战马长嘶声不断于耳,刘策赶至中军处,见到李落,急道:“大将军,大营无险可守,只能突围。”
营中传出阵阵喝彩声,众将一扫方才的懊丧,谁也没有想到,几到了穷途末路的境地,沈向东的援兵却来得这般及时。
“末将在。”
“出兵,莫要让西戎雄师等闲逃离疆场。”
“杀。”越骑营将士齐声高喊,呼察靖看着李落,傲视生威,道:“大将军,末将先杀一场。”
迟立和呼察冬蝉也赶到了李落身侧,中军骑已不敷千人。军中将士皆都定定看着李落,眼中无惊无惧,仿如有一别离样的赤忱豪气,坦开阔荡,便是朝堂之上也可贵一见。只要一阵阵喘气的声气,似是夜太静了,不知是汗滴还是血滴掉在地上,溅起了一声声波纹。
“付将军,射声营留下,助刘将军守营,中军将士,随我前去迎一迎狄将军。”话音刚落,呼察冬蝉便喝彩出声,豪气不让须眉。
“遵令。”呼察靖率先冲出大营,领越骑营杀向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