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行之再不能坐视不睬,一个略显衰老的声音稳稳传出:“各部稳住军阵,不要听信甘狗妄言。”
“出兵,莫要让西戎雄师等闲逃离疆场。”
两军将士都是一愣,公然见西戎中军处乱作一团,没了羯城身影。
付秀书非常失落,不过射声营善于骑射,乱军当中难以发挥,无法只好留下来和刘策一同守营。
西戎雄师已乱,羯城遇刺存亡不知,羌行之便是有通天本领,也难在这等景象下力挽狂澜,战事急转,西戎雄师如板上鱼肉,任大甘两军宰割。众将见呼察靖已先一步攻了畴昔,皆都跃跃欲试,纷繁请战。
营中传出阵阵喝彩声,众将一扫方才的懊丧,谁也没有想到,几到了穷途末路的境地,沈向东的援兵却来得这般及时。
众将都呆在顿时,没想到山穷水尽之时,大甘的援兵终究到了,付秀书喜极而泣道:“是我们的雄师。”
李落见机,疾令石冲率屯骑营冲杀畴昔,呼察靖率越骑营护住屯骑营两侧,两营决死一搏,西戎将士觉得牧天狼别有伏兵,军心一乱,被牧天狼雄师杀开一条血路。
呼察靖吼怒一声,大声喊道:“儿郎们,随我再杀一场,被西戎这帮蛮兵围了好几个时候,该我们出口恶气了,斩不下十颗人头的,别说是我呼察靖的弟兄。”
迟立和呼察冬蝉也赶到了李落身侧,中军骑已不敷千人。军中将士皆都定定看着李落,眼中无惊无惧,仿如有一别离样的赤忱豪气,坦开阔荡,便是朝堂之上也可贵一见。只要一阵阵喘气的声气,似是夜太静了,不知是汗滴还是血滴掉在地上,溅起了一声声波纹。
“杀。”越骑营将士齐声高喊,呼察靖看着李落,傲视生威,道:“大将军,末将先杀一场。”
“末将在。”
李落见越骑营和西兵马队战在一起,救兵已与西戎后军相接,朗声道:“丁将军石将军。”
女子稍一迟疑,伸手握住李落,李落运劲一提,将女子引到马后,冷喝道:“撤兵!”
呼察靖和石冲面面相觑,猜不出羯城无端的怎会摔落马下,莫不是天佑大甘。就在几人一头雾水之际,李落身前伏地的尸首俄然跳了起来,呼察靖一惊,手中长戟便是刺出,李落眼疾,仓猝喝道:“停止。”
李落猛吸了一口气,见众将都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长笑道:“沈先生,你终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