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本意只是想让迟立舞枪,没料迟立错觉得李落要与本身比试,说罢便从身边的一名将士手中接过一杆长枪。
李落一礼道:“将军走好。”说完回身出了营帐,身后传来血沙世人苦楚的歌声,是用西戎族语,史则臣听不明白,问道:“他们在唱甚么?”
这名降将冷冷的看了丁斩一眼,没有作声。丁斩见状咧嘴一笑,咂舌道:“这位将军不是羯烽火吧?”
帐内血沙诸将皆是一震,正中的年青将领双目精芒暴涨,盯着李落,李落心中一暗,转即展颜笑道:“兵来将挡,现在身在狄州,顾虑太多有何好处?将军多虑了。”
“李落?大甘辅国大将军,牧天狼的李落?”
老将复又展开眼,看了李落一眼,笑道:“你这个少年将军,倒说教起我来了,不错,建功立业都是你们年青人的设法,我只要能守住西戎承平也就够了,但愿今后参军,大将军能记得明天说的话。”
丁斩哈哈笑道:“看来几位是要等你们的血沙大帅给你们报仇雪耻了。”
看着李落一脸淡然,老将心中莫名一寒,口中发苦道:“李将军但是早就晓得大帅不在这里?”
人群正中的年青将领动也没动,仿佛没有听到普通,老将接道:“是不是大帅,你们一望便知,再说李将军在西戎也见过大帅,想必不会认错人。”
李落站在山间石屋前,悄悄抚动手中的疚疯长枪,丁斩此次入狄州,将李落留在军中的疚疯长枪和惊邪甲也带了过来,一同交予了李落。
李落哑然一笑,也不推让,右手一带,枪身横扫,立在身前。军中将士久闻李落武功精绝,但是还从未见过李落在营中众将面前一试技艺,昔日里只要寥寥几次随李落出兵时才有看到,不过阿谁时候到处刀光剑影,除了李落身边几人外,谁也未曾留意李落的枪法如何。
血沙另一名降将似是不忿,寒声说道:“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老将愣了一下,思疑的问道:“你是谁?”
老将大笑一声道:“生存亡死几十载,是时候去看看老朋友了。”
李落也不气恼,缓缓说道:“将军所言差矣,想西戎百年前立国,在平沙川浴血厮杀多年,淘尽了多少豪杰,才成绩今时本日的乱世,我大甘也是一样。我辈参军,都是守住一方安宁,至于生在那边,又有何可惜的。”
“大胆。”帐内牧天狼将士抽出长刀,对着纵声狂笑的血沙将领,便欲当场斩杀。
李落摆了摆手,阻住众将士,哑然一笑,没有回声。血沙老将沉吟半晌,低喝道:“不要笑了。”
说完看着李落,沉声说道:“不错,听闻李落年及落冠,领大甘辅国大将军一职,此事四海皆传,我在西戎也有耳闻,看着年事,和你差未几。”
少顷,血沙降将中有一人狂笑道:“那里来的乳臭未干的小儿,在这里信口雌黄,你们要想热诚我们,也不消找个还没有断奶的雏儿吧。”
老将细心的看了看李落,不知想起了甚么,长叹一声道:“还是可惜了,西戎少有你如许的少年郎。”
李落索然道:“羯烽火能有你们,此生大幸。”
“嗯,西戎这段时候不会轻举妄动,刘将军已陈兵狄州,羯城要派兵过来,定会谨慎行事。”李落转过甚,见迟立正自看动手中的疚疯长枪,微微一笑道:“枪名疚疯,得自残商,出大甘前我从皇宫的兵器库里找到的,如何?可要来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