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本来有个相好的，却被她爹强行卖到青楼。”
精确说，是从她原筹算烤了当晚餐的大鱼肚子里扒拉出来的，一堆白骨，拼拼集凑，倒成小我形，往水里一泡竟然动了起来，没过几天，白骨生肉，长出个唇红齿白的少年。
白术索命李老四，便是受被李老四害死的郭老叟所托，并且遵循郭老叟的要求，让李老四同他有一模一样的死法，李老四身后，郭老叟提了他的灵魂去往冥府对峙公堂，而白术身上则又多了一重戾气。
白术也学着楼玉的模样挑了挑眉，“做甚么？你问我？”
红烛巷，花柳房，灯火透明，一派软玉温香。
“白术”这名字也是随便起的，尘寰一味药，海里没有，捡她那天的早上老夜叉可巧瞥见了，又捡了她，就管她叫这个。
声音透着伤害，仿佛下一刻就要发飙。楼玉嗅出势头不对，低头摸了摸男人的鼻息，吁口气，“还好没死。”
白术笑道：“信我的易容术。”
因为寿命长久，术法、修行，常常练不到炉火纯青之境便已正寝，自下界飞升的有灵根聪明人，有光阴冗长的山灵，独独没有他们这类天生木讷笨拙且短折妖魅。
楼玉常说白术直呼他名讳实在是目无长辈，他比白术年长了不说万岁，千岁必定是有的，按理应称他声爷爷。白术比了比楼玉到她胸口的个子，嘲笑一声，叫他滚去劈柴，今晚她要烤鱼。
“嗯。”
两人把男人抬上床放好，从窗户翻出去，顺着墙角偷偷溜出这间花柳巷，一起上楼玉都在偷偷打量白术的神采，究竟上他甚么也看不出来。
糊口艰苦，没有住处，亦无财路，白术靠拾捡变卖从海里拾得的褴褛和那些被她索命之人留下的财物，勉强糊口。多了楼玉后，用饭更成题目，不过这小子还算聪明，点子也多，经常想点战略，固然总出不了坑蒙诱骗那些歪门正道，但幸亏不消让白术的戾气愈发深重，日日担忧本身早夭。
“嗯。”白术点头，“我本来的打算就是，砸晕他，等他醒来跟他说他睡胡涂了，半途产生的事情记不得很普通。我前面的戏份已经演完了，前面的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