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铙山顶,景翩翩忘情地操琴,直到听到一声鸡鸣,才发觉天即将拂晓,因而收了琴飞回墓中。
“你转过身去。”陈悦小声道。
陈悦担忧魏轩会说出来,想让他别说又开不了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陈悦双手转动不得,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嘴巴紧紧地闭着。但千娇悄悄一吹,陈悦的嘴巴就不受节制地翻开。千娇一手抓住她的头发,一手往里塞松针,陈悦恶心欲呕,却又吐不出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
景翩翩琴声一停,王稚双手发麻,收了箫甩甩手臂,脑中却胡想着操琴之人的模样。
六指头和郑叔伏在草丛中,六指头拔开草筹办上前去救人。
六指头从口袋里摸出纸烟和洋火,“嗤”的一声点起了烟,猛吸了一口,道:“你小子想问甚么?”
魏轩从速把陈悦的头往下摁,内心悄悄祷告:“看不到我们,看不到我们。”
六指头起家入屋,道:“这我可就不晓得了。天不早了从速睡觉。”
六指头看了王稚一眼,坐到门槛上,道:“十年了,十年前知青入山耕山护林,厥后政策一变,想回城的回城了。我是一个孤儿,回不归去都一个样,以是申请留在这大山里当起了护林员。”
“我陪你去。”魏轩自告奋勇。
远远的两个和尚挑着水桶从山腰上往陈悦和魏轩绑着的大树这边走下来。
“噢。”王稚往金铙山顶望去,小声道:“必然是的。”然后蹑手蹑脚地回屋躺下。
魈鬼千娇和百媚收回一阵阵嘲笑。
“快说,吹箫的人是谁?”千娇打单道。
百媚眉头一挑,笑道:“让你们说是给你们机遇,你觉得不说我们就找不到?千娇,上。”
陈悦没想到这两个妖怪竟然会说人话,心中的惊骇一点一点往脑门上冲,紧紧地靠在魏轩身边。
俄然,一阵大风吹过,树叶被吹得哗啦啦响。
“不会,我们都不会。”魏轩颤抖着答道。
“说还是不说?”百媚下了最后通牒。
“这你可算问对人啦。”六指头指指边上的门槛让王稚坐,接着道:“这金铙山的传闻很多,此中就有关于瀑布仙子的传说。她生前多难,每天夜晚在白石顶操琴,泪水流入仙女池,日子长了,仙女池的水越积越多,最后化作雌雄双瀑飞奔而下。有一年建宁大旱,连水井的水都干枯了,唯独雌雄双瀑的水量不减反增,大师开渠引水,这才挨到天将甘霖躲过一劫。厥后,大师都称她为瀑布仙子。”
陈悦死死拽着魏轩的手,惊骇地看着面前的统统。
魏轩慌乱中从地上摸出一根树枝,把陈悦护在身后,道:“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我……我跟你们拼了。”
也许过分劳累,王稚很快进入梦境。
陈悦一心挂念着王稚的安危,想提示王稚一声,掰开魏轩的手刚喊出一个“王”字,就被千娇和百媚发觉了。
王稚归正睡不着,干脆坐在门槛上等他,待他返回,王稚起家问道:“六叔在这里住多久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陈悦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哗”的一声尿液不争气地从内裤流出。
陈悦心跳加快,刚想喊叫,就被魏轩悟住了嘴巴,拉着她蹲在树前面。
郑叔停下脚步,靠近六指头道:“发丘派最讲连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