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稚偷偷把面纱藏入口袋,道:“能再飞一次吗?这回我不蒙眼睛。”
“仙子刻苦了。”王稚用力握了握景翩翩的手,仿佛那样做能给她一些暖和。
他们飞到水月庵旁的百莲池,景翩翩带着王稚停池中间的八卦亭上,各色荷花影影绰绰、暗香浮动,王稚深吸了一口气。
“魈鬼不是最怕火吗?”王稚不解。
王稚念完,红色的字随风变幻消逝,好似重来未曾有过。
他们飞过山峦,飞到报国寺上空。
景翩翩道:“魈鬼窝。”
……
“那不是火,是金铙在夜间收回的亮光。”景翩翩解释道。
王稚俯身一看,报国寺烛火透明,大院荷花池中的石桌边,觉宁法师、郑叔和六指头正在参议着甚么大事。
白石顶,拂晓时分。
“呆鹅。”景翩翩双唇一抿责怪道,随即一个翻身将王稚压在身下。
“遥遥,遥遥,你在那里?”王稚站起来发疯似的寻觅景翩翩,回应王稚的只要空谷覆信。
“大师明鉴,此事件早不宜迟。”郑叔与六指头交换了一个眼色,急道。
王稚听到报国寺的钟声缓缓醒来,他往身边一摸摸到一块丝巾,举起来一看,恰是景翩翩洁白的荷斑纹面纱。再猛地转过身一看,并没有看到景翩翩的身影。
王稚吟诵道:“金罍溢倡酬,媚眼转惊秋。折腰随鹭下,垂手与龙游。
“有何不成?”景翩翩也来了兴趣,迎着风跳起了生前最爱的跳舞。
夜空下,雌雄瀑布好像两条缠在美人腰上随风舞动的玉带,更添了几分仙气;山峦蒙上一层白茫茫的水雾,如同一副展开的水墨画。
“一肚子坏水。”王稚心中来气,拉着景翩翩就要飞下去讨个公道。
景翩翩又拉着王稚往山上飞去,山中有一处亮光极大,王稚惊奇地问,“那是那边?”
月光下的景翩翩明艳动听,又带着几分娇羞,王稚看得如痴如醉,笨手笨脚竟不知从何动手。
景翩翩拉着王稚飞回白石顶,黯然道:“这瑶琴是稚登变卖统统书画买了送我的。它伴随我近四百年,不管如何我都不会让它落入别人之手。现在我伤势未愈斗不过魈鬼,且让他们对劲几天!”
。。。。。
俄然手中的面纱一沾上泪水现出一首红字诗歌,王稚念叨:“问人间情为何物,只教人存亡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次寒暑,欢乐去,拜别苦,旧中更有痴后代,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王稚猝不及防间已经碰上景翩翩嫩滑的香唇,那味道香香的,滑滑的,烫烫的,仿佛仿佛陈悦给他吃过的一种生果糖,当时他尝了一口嫌太甜给吐了。可没想到,这感受如此美好,甜而不腻,让他想再深切再悠长一些。
景翩翩表情大好,掩袖笑道:“呆鹅,要不要再带你飞一次?”
“不蒙眼睛还不把面纱还给我?”景翩翩佯装怒道。
王稚急了,“你不信赖我?或者不信赖我的才气?我……我……必然会证明给你看的。”
觉宁大师点点头。
王稚心中惭愧更深,道:“这事都因我而起,仙子放心,我必然为你抢返来。”
六指头在一旁添油加醋,道:“那魈鬼只剩大红鼻子还未褪去,申明功力还未到最高境地,万一他修炼成人,大师的《大悲咒》对他还起感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