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天子,有甚么不能做?别说戋戋一个主子,即便是要打她这个皇后,也不在话下!现在为了贰敬爱的后妃,他哪还管甚么端方名声,何况惩罚一个主子,谁又敢不要命了嚼他的舌根!
“猖獗!”江玹逸火冒三丈,厉声怒喝,吓很多喜都不敢再说下去。
“皇上!臣妾能够不做皇后,只要你、只要放过李嬷嬷!”
多喜也看到了李嬷嬷,小声地嘟囔了一句:“真是朋友路窄。”便径直走到柜台前,嚷道:“方太医,我家贵妃娘娘有点头疼,皇上说了,让我过来取点上好的药材。”
“这个李嬷嬷,真是岳灵心养的好主子,看朕如何清算她!”
岳灵心的身子本就受太重创,尚未病愈,这一板下去,的确像是要了她半条命!
来的人恰是景云宫祝小巧的贴身丫环多喜。
多喜垂下头,嗫嚅说:“她说我家娘娘是做主子的命,用不得贵重的药材,要折寿的!”
以她的傲岸,常日里哪肯等闲向他低头?唯有现在……岳灵心闭上眼,一咬牙在江玹逸面前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几个头。
“老爷毕竟是心疼这个女儿,下次费事方太医转告老爷一声,就说老奴拼了这条命,也会庇护好皇后娘娘的,请他不必担忧。”
多喜哭哭啼啼地跑了返来,张口便要向贵妃抱怨。江玹逸在唇上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却见多喜半张脸红肿,一副委曲的模样,不由皱眉问道:“这是如何了?叫你去拿的药呢?”
两人正说着,有人从大门出去。李嬷嬷一看,神采立马沉了下来。
“这到底是如何了?”江玹逸瞥见多喜脸上五个指印分外较着,应当是挨了谁的巴掌。但这全部后宫,那个不知她多喜是祝小巧的贴身丫环,谁又敢动她分毫?
岳灵心眼尖地看到李嬷嬷手背上的血痕,诘问道:“如何了?好好地去拿个药,如何成如许了?”
“这全部后宫都是朕的,惩罚一个主子,还要颠末你岳灵心的同意吗?朕没有问你管束不严之罪,你还敢在这里讨情,信不信朕连你一块儿打!”江玹逸目光森寒,命人重重惩罚!
“奴婢……奴婢……”多喜绞着十指,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方太医见是李嬷嬷来了,从速从柜台上面把装好的灵芝拿了出来,还捎了话。
李嬷嬷一声哀嚎,听得岳灵心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你别抢!走开!”李嬷嬷弓着背,像一只护食的老猫,死死地抱着盒子不放手。多喜气不过,便用长指甲狠狠地抓了李嬷嬷的手背,两道抓痕顿时排泄血来。
“都给本宫停止!”岳灵心上前抓住此中一个行刑者,又朝江玹逸厉声陈述,“这后宫当中,皇后为大,即便是皇上你命令措置后宫的主子,也该经过皇后检查这主子所犯何罪,才气……”
眼泪强忍在眼眶,即便流尽了血,她也毫不在他江玹逸面前堕泪!
“好啊,方太医,本来你是看不起我家贵妃娘娘,才跟我说宫里没有灵芝!好,好,你们都合起伙来欺负我家娘娘,你们等着!”说罢飞跑回了景云宫。
“谁敢再动李嬷嬷一下!”岳灵心冲上去,硬是趴在李嬷嬷身上,替她挨了落下来的板子。
除了……
这边李嬷嬷回到清秋院,涓滴未提刚才的事,筹办为岳灵心捣药敷伤处。